许缙云猛地抬头,表情狰狞,目光凶狠,“让你出去!”
这不不识好歹吗?自己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万元被许缙云反应吓跳,站起身来,眨眨眼睛,随后干笑声。
“你什德行啊?帮你
裤子被尿液打湿后紧紧贴在许缙云腿上,风过,冷冰冰,他还是会觉得冷,正当他打算回屋子里,从门外再次传来急促脚步声。
门口道黑影冲进来,许缙云瞪大眼睛,没来得及反应,万元手拿着保温瓶手拿着毛巾,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出现在他跟前。
万元跑得急,自己稍微冷静点后,推着许缙云便进屋里,他拿起脸盆关上门,借着从门缝透进来微光,将热水倒出来。
水蒸气像是躲炸开白云,在万元靠近瞬间,许缙云感觉到他湿热体温。
“别碰。”
老旧木门发出“吱呀”声,许缙云坐在轮椅上稍稍往后靠点,手指不由自主地扣紧轮椅扶手,目光灼灼地盯着擅自进入院子万元,他不知道这个万元想干什。
万元抵着门板停顿半晌,他话挺多,只是当下这种情形,他脑子热进人家院门,有点不知道下步该怎办。
“咳。”万元清清嗓子,眼睛在院子里扫圈,那口枯井旁洗脸盆还打翻在地,这都多少天,都没人来扶把。
他径直走到枯井旁,将洗脸盆捡起来,经过许缙云身边时,他没有停下来,是直接走进屋里,没过多久,又拿着空盆出来。
空荡荡院落,许缙云静静地坐在院子,轮椅位置没有发生过改变,仿佛尿在身上不干他事,他对切都漠不关心。
粗粝低沉嗓音像是被什东西打磨过,仿佛来自深渊,万元闻声停住手上动作,有些诧异地抬头,难以置信这是许缙云能发出声音,没头没脑地来句,“原来你会说话啊,还你以为是哑巴呢。”
许缙云怔怔地看万元,手指紧拽着裤子侧,音调不如前句那高,他重复遍,“别碰。”
“不碰你,你准备怎办?就这干坐着,你不嫌冷啊?”万元是个急性子,看许缙云这弱不禁风,居然这抗冻。
“出去。”
“啊?”
万元盯着许缙云后背,心里有些堵得慌,他原本是想在屋子里找点儿热水,谁知进到屋里,家徒四壁,别说是保温瓶,连件像样家具都没有,条板凳,个柜子,和张下面垫着稻草床。
屋里散发出古怪异味,让人没法多待,他们这儿茅厕都是修在外面,万元没在屋里找到尿壶,他不知道许缙云是失禁,还是来不及去茅房。
这哪儿是来养病,这是来作孽。
万元把脸盆放到门口,头也不回地走出院子。
院门被风吹得来回晃动,许缙云看着门口方向,他还来不及感受人温度,风已经将那点吸气给吹散,这院子,别说是人,连畜生都不愿意多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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