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事情,电话里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万福安叹口气。
照理来说,办结婚证明,就算是没有拜堂,万玲也算是段家人,可现在什
可惜人家只给万元留个冷漠背影,毕竟不太熟,万元也不好刨根问底,他自己家里还有事,没再耽误,跳下板车直奔家方向去。
看热闹人走,家里恢复平静,万元先探个脑袋进去,他姐就坐在靠门位置,眼便瞧见他,像小时候样,用手轻轻拍拍他脑袋。
万元咧着嘴进屋,“都走。”
刚是人多,万元带这多东西回来,老万叔觉得长脸,人散去,他便开始心疼钱,在外面奔命,挣钱多不容易啊。
“你买这些东西花多少钱啊?”
跟万元说半天,他硬是点儿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他站那高作甚?胡婶口干舌燥,觉得没啥意思,又想起地里还有堆活还等着她。
“回头再去你家串门,今天婶儿还有活要忙。”
万元随口应付着胡婶,跟尊佛样还钉在板车上,余光时不时瞥向院子里,直到胡婶走远,他才敢光明正大地看向院子里人。
也不知道是脑子缺根弦,还是被下蛊,万元鬼迷心窍似,朝病秧子抬下巴吹个轻佻口哨。
原本面无表情病秧子眉头下意识紧蹙,万元吹完也后悔,跟流氓似,他怎就管不住自己嘴呢?
“没花多少钱,都是你们能用到,对,这钱姐拿着,过年还得买点东西呢。”万元屁股坐到他家那把祖上传下来板凳上,从兜里摸出小叠零钱,捋清后还不少呢。
万玲看他爹眼,爹点头,她才伸手接过,看着弟弟黑,高,也壮,可她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你在外面挣钱不容易吧?”
挣钱哪有容易,要人没人,要学历没学历,大字不识几个,想找个轻松点工作都难,哪儿能挣钱,他和金民就往哪儿去。
做过苦力,下过黑煤矿,运气好能找份儿包吃包住工作,运气不好时候只有散工,还得跟同样进城打工人抢桥洞,抢车站位置睡觉。
“别说这些,这不好好。”万元把目光看向他姐,“那段家到底什意思?”
“咳!”万元干咳声,胳膊搭在院墙上,试图跟病秧子拉近距离以示亲近,“诶,听说你是城里来?也刚从城里回来,你没见过吧,叫万元,听胡婶喊你‘缙云’,你姓啥?”
病秧子像是没听到样,转个方向,吃力地滚动着轮椅。
“喂!问你话呢!”万元被晾在院墙外,从刚才开始,就没听过这病秧子说话,难不成他不光腿脚不好,还是个哑巴?
这院子大概是荒废太久,即便是住人,也点人气都没有,院里似乎比外面还有冷些。
泥泞地面,墙面开裂,墙角都是杂草,那扇掩耳盗铃木门摇摇欲坠,每每有风吹过,都能听到木门发出凄惨声响,轮椅上病秧子倒是应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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