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冷漠地说道:“本官亲自前来,劝尔等迷途知返,去县衙结案。休要错再错,小事也酿成大患。”
那六人面面相觑,这狗官还死缠不放,不惜拉下脸跑到府衙门口拦截?
若不是他们手里有府衙传票,只怕早就被县衙当场绑走,想至此六人胆气壮起来。这狗官不过是两次发告示都抓不回来
庄师爷确实见识杂而不高,也不想想,若能想办法在不盘剥平民情况下,帮国库永远吃紧朝廷每年多收百万银子或者两百万,哪怕几十万,是多大功劳?
没过多久,胡师爷就怒气冲冲地回来,不用问便知道,必定被断然拒绝。
“那就这样罢。”李大人口气平常却隐含杀机地将刚刚写好文书递给胡师爷。
胡振汝展开看几眼后,头顶冒汗,手却忍不住哆嗦起来,口中喃喃道:“自此扬州城再无宁日矣!”
七月四日,是府衙审问自行投案六盐商日子。
几位师爷们大概已经解李大人很有主见,遇事喜欢独断,所以按下摇羽毛扇出主意欲望,只问道:“东主要如何处置?”
若李大人没主意,再表现自己也不迟。
李佑将自己上任以来所作所为回想遍,县衙职事千头万绪,这两个月他主要心思还是放在熟悉状况、整合权力以及刷存在感上面。近两日得守备司,又要集中精力把守备司控制住。
这是每个地方官新上任后必经过程,耐不住性子,根基不稳做不成事。
至于对外,这段时间则有点雷声大雨点小,包括对待盐商态度。无论是追讨“拖欠”盐课还是捉拿涉嫌六盐商,叫得很凶,嘴炮震天响,实际动作很少。
王淳、刘重选、周恒、邬钰、姚士铨、孙开鼎这六名被李大人通缉个半月盐业纲商神态轻松地从各自出发,准备在府衙大门外汇聚,然后起上堂走个过场。
他们知道,今天府衙必定会判他们无罪,彻底终结县衙个半月追捕给他们带来不大不小压力。
这六人在府衙大门外牌坊下见面,彼此寒暄几句,他们随从也聚在起与认识人闲聊,气氛欢乐祥和。
正要进府衙时,忽然从远处开来列仪仗,顶大官轿停靠在边上,又见有位乌纱官袍年轻*员从轿中下来。
虽然六盐商与李县尊素未谋面,但从对方排场和年纪品级,全都在第时间认出眼前*员绝对是李县尊,扬州城不会有第二个这样。
本县还是平静太久,久到某些人习以为常……
心里计定,李县尊便派胡师爷去府衙交涉,要求府衙将六盐商送回县衙审问。
庄师爷略带几分忧虑劝道:“本地盐商树大根深,主客易位,东主切不可像在苏州府那般行事。”
“为国为民,虽死不悔,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李大人很突兀地答道。
面对如此伟光正表态,庄师爷无言以对。他怀疑东主有点看扬州盐商们每年靠着窝本挣几百万银子不顺眼仇富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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