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青滞,有些许不自在解释,“她是师叔弟子,离山早,们来往不多,再见时她也从未透过身份,大概——也不配作她师姐。”
淑妃略为满意,转而与沈曼青叙谈养生修性之道,晴衣在旁凑趣。期间淑妃试两次,左卿辞仅是微笑,始终不怎回应谈话,也不好再勉强,只当他是内敛自守。三个女人又聊好阵,沈曼青终于寻机辞出来。
不管是否知晓淑妃之意,沈曼青表现落落大方,全无攀结之色。“淑妃娘娘番好意,劳公子久候,沈府马车就在宫门外,自行过去即可。”
左卿辞浅淡笑,“也要往那边去,本是同路。”
两人沿着长廊而行,左卿辞起话头,“直未及恭贺沈姑娘重归国公府,天伦得慰,朝野传为佳话,如今切可还习惯?”
沈曼青回答得十分圆融,“家人都对极好,只是时常还是会思念山上。”
而愉悦,“本是请沈姑娘过来讲讲经,正逢卿辞也来,可真是赶巧。”
“姑母是在御花园撞见沈姐姐?早想请姐姐过来坐坐,直不得时机。”左晴衣拉着沈曼青言语亲热,绝不让客人冷落,“上次姐姐送香清冷出尘,十分喜欢,金陵可有哪家店铺贩售?”
沈曼青端雅亲和,“那是正阳宫古方秘制,从不外传,既然合左小姐心意,回头再送些过来。”
左晴衣立时道谢,淑妃笑斥,“这丫头真是被宠坏,见面就讨东西。”
晴衣爱娇揽住淑妃手臂,“可不只是贪好,沈姐姐东西格外别致,上次七公主得串山核雕珠子,整日爱不释手呢。”
真要思念又岂会留在国公府,频繁入宫与后妃交游,左卿辞也不点破,“边是师恩,边是亲长,确是两难之择,沈姑娘也是重情,这阵怎未见殷兄。”
沈曼青掠过丝低晦怅色。“师门不宜久离,他前阵回山。”
左卿辞似乎略带憾意,“可惜,此前正巧出行,也未及和殷兄聚上聚。”
沈曼青心思转,试探轻问,“苏——云落近来可好?”
左卿辞自然而然流出微诧,神色全无破绽,“她例来行踪飘忽,唯有借助掮商才能雇请,还以为沈姑娘既是同门,应当更为解。”
淑妃嗔她眼,转头对左卿辞道,“别让晴衣这丫头吵晕,左公子与沈姑娘是旧识,虽在宫中,也不必有太多避忌。”
“娘娘说是。”左卿辞浅浅笑,回话极有分寸,“只是与晴衣叙话多时,时辰也不早,不宜再打扰娘娘听经,该告辞。”
淑妃明知左卿辞今日探访,携沈曼青来得这样巧,晴衣如何会猜不出。私心里她也不拒绝这样位长嫂,不过左卿辞既然有意退避,她拿不准情况,便不说话。
淑妃心撮和,岂容左卿辞轻易退走,“离宫门下钥还早,卿辞若无急事,不妨稍待阵,也好替本宫送沈姑娘程。”
左卿辞也不坚持,随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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