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终是难脱干系,你请下圣命赦她罪,却纵得她胆大妄为,公然劫掠贵人。”薄景焕沉默良久,颜面板得似铁般,字字刚硬。“如果左公子能有消息,人情自会记下,若仍耽于美色与贼牵连,必受其咎,勿谓本侯言之不预。”
纵然这般□□威胁,清俊脸庞依然水波不兴,左卿辞淡淡
薄景焕冷笑,目光锐如鹰隼,“想来不会错,敢剑击晕崔家九妹胡姬,天下间不会有第二个。”
左卿辞既不承认也不否定,薄侯神情越发冷硬,“与令尊可有仇怨?可有得罪左公子之处?”
左卿辞态度极是客气,“侯爷何出此言,让在下汗颜难安。”
薄侯拍车窗,声色俱厉。“既然从无得罪,公子为何执意与本侯作对,甚至指使她掠走郡主!”
“侯爷之责,请恕不敢当。”左卿辞长身而立,不卑不亢应对,“既不知郡主为何人所掠,更不知此事与她有何关联,还请侯爷示下。”
话到尾音,她轻轻叹,仿佛有无穷未尽之意。
左卿辞不动声色,“沈姑娘性情好,当年必是诸多包容。”
紫缬襦青裙摆如细波盈动,沈曼青缓步而行,仿若遗憾叹惋,“她自小不爱近人,有时想想,或许是们这些师兄师姐专注练功,对她关怀太少。”
左卿辞笑笑,也不再多说。
行至宫门边,个侍卫过来躬身相请。“左公子,威宁侯有请,请借步说话。”
薄侯冷恻道,“是不是她你心中有数,只问你为何将她携去琅琊,如今她又在何处!”
左卿辞话语始终不疾不徐,“侯爷不知就里,难免生出误会。昔时离开涪州之时,郡主专程请托,言及同行胡姬似位故人,嘱务必让她再见面,其后还为此事数度修书。”
左卿辞略躬身,仿佛避人耳目般压低声音,“郡主尊贵清和,如此恳切请托,岂敢不应,是以才有年前琅琊之行。至于郡主其后失踪,远非所能预料,侯爷实是疑错人,若不信,手中还留有郡主数封信阑,可为证鉴。”
薄侯滞瞬,面色越发青厉,却是半晌不语。
左卿辞心底通明,又道,“侯爷对郡主关心情切,心急也是在所难免,若执意认定郡主失踪与她相关,不如追索郡主为何执于见她,或可探出些许端倪。”
抬眼瞥见十余丈外遥遥辆马车,左卿辞知来者不善,辞沈曼青自行过去。
马车内正是薄景焕,传言说不错,他确实消瘦些,或许是遍寻不着挫折,他眉宇较过去更为阴沉,隐隐透出戾气,车也未下隔窗单刀直问。“数月前,左公子在琅琊山明昧阁作客,可是带位胡姬?”
左卿辞全不受对方质询语气影响,神色不变,“确有此事。”
薄景焕额间聚起厉纹,“与涪州试剑大会夺宝可是同人?”
左卿辞并未急于回答,这位侯爷既然此时才寻来质问,显然已经查得足够详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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