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走入雅轩,虽然年岁已长,行止依然仪态万千,可想年轻时风华。她本是左侯长姐,膝下并无子息,早已将晴衣视为已出。左卿辞少时失踪,及至入宫探望晴衣才见这位姑母。因有血缘之系,又怜他命多坎坷,淑妃对他格外关怀,风姿犹存脸庞和善
左卿辞漫不经心垂下眼,薄侯所为可不仅如此,他将所有行经之地封锁拦查,悬重赏严缉飞寇儿,可惜对方从吐火罗深宫尚能弄出个大活人,这次又是蓄谋数月,薄景焕切布置全成徒劳。
左晴衣摇摇头,“薄侯正妻之位空悬等那多年,郡主怎就如此固执绝情。”
“襄王有梦,神女无心,有些事强求也是无用。”左卿辞轻飘飘道,眉梢有丝藏得极好轻讽。
宫中私下有传言说郡主实是与人私奔,左晴衣对此满是好奇,但毕竟未嫁,不太好问,明眸溜溜转,“大哥见过郡主,她是个什样人?”
左卿辞怎会不懂她在想什,莞尔道,“郡主端庄娴静,气质如兰,清雅非常。”
五月,件离奇消息震惊琅琊与金陵两地。
久闭深闺琅琊郡主宣告失踪,这位郡主以才情和仪容著称,执意虚掷韶华闭守闺中,在世家之中也曾引起各色纷议,年前与威宁侯婚讯散出时,轰动不小,引起不少人感慨,然而在这场倍受瞩目嫁娶即将来临之时,郡主竟与随身侍女在佛寺后厢神秘失踪,仅留下粉壁上笔清丽簪花小楷。
心匪石,不可转也;
心匪席;不可卷也。
琅琊王尽切力量搜寻,人却仿佛凭空消失,逝去得毫无痕迹,纷纷扬扬猜议沸腾多时,甚至传至深宫。
廊下悬银架蓦动,鹦鹉伸开翅膀嗄嗄叫起来。“娘娘金安!娘娘金安!”
从曲径翩然行来,穿杏黄色宫装正是淑妃,身后还有个娉婷身影,随着临近越来越清晰。
左晴衣起身惊讶自语,“娘娘身后是——沈小姐?”
左卿辞目光扫过,果然是沈曼青。
宫中所见气质与江湖时又有不同,沈曼青淡扫双眉,白玉压裙,袭紫缬襦青裙衬得肤如凝脂,纤和秀美。连行走步伐都较往日收窄,仪态更为娴静。
“心匪石,不可转也。宫中都说郡主心里有个人,所以才不愿嫁给威宁侯,大哥觉得可是这般?”左晴衣倚窗托腮,娇憨思索,宛如春日道明媚风景。
左卿辞只是微笑,“或许。”
不痛不痒回应惹得晴衣抱怨,“大哥怎这般无趣,二哥说得可生动,还说薄侯自出事以来茶饭不思,亲赴琅琊不眠不休查找,府中侍卫倾出,连淑妃娘娘也为之嘘叹呢。”
左卿辞不予置评。“怎听说薄侯已离开琅琊?”
“寻月余依然不见,再留下去又有何益。”贵为王侯却落得片深情空掷,左晴衣颇为同情,“此事闹得沸沸扬扬,薄侯与阮家均是颜面无光,听闻侯爷依然不肯取消婚约,心要将郡主寻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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