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倾怀字斟句酎,“仅说是拜个山野师父,并未道出是什人。”
旁侍女奉上汤药,随身嬷嬷接过来送至案边,妇人没有理会,“听说在涪州出些不合礼数之事?可是真?”
这是在问试剑台上事,左/倾怀尽量小心,“是有些意外,大哥风采不俗,引得胡姬戏弄番。”
这样回答显然无法令人满意,妇人端起药碗,指尖搭在盖上,冷淡道,“你翅膀硬,什话都不爱说,是不是瞧着半瘫,什也管不,索性当是个聋子。”
左/倾怀身冷汗,立即跪下来,不敢申辩,“孩儿不敢。”
公子更清楚,秦尘懒于多想,“香要烧完,稍后进去换换,顺便把新得蜜柑拣几个送上去,晚上加道剪云斫鱼羹。”
这时令蜜柑不仅昂贵,更非般人能购得,白陌啧声,“也不知公子这次能新鲜多久,要是最后弄得崔家九妹般要杀人,你可得当心,屠神都死在她手上,那件奇怪兵器不好应付。”
秦尘白他眼,弹起块银炭,击在对方额上啪然响。
暖榻上妇人肤白貌美,半身覆着裘毯,带着长年养尊处优气度,手边缠着串玉佛珠,“他还是不肯应?”
屋子门扉紧闭,香熏得极浓,几乎让人有些恶心,左/倾怀早已习惯这种味道,垂手而立,目光落在足尖,“大哥最近受些寒气,不便见人。”
妇人又疏淡笑,对着身边嬷嬷道,“这孩子怎说跪就跪,不过抱怨句,要教外人见,只怕还以为他受什刻薄。”
左/倾怀愈加不敢抬头,“孩儿行事无方,母亲教导自是应该。”
妇人慢慢饮药,侍女们依序服侍清茶漱齿,拭手整衣,忙碌好会,最后又含片丁香,妇人才缓缓道,“起来吧,你若能领会,也不枉片苦心。侯爷近期似乎在为你们斟酌婚姻之事,你可有心仪姑娘?不妨与说说。”
左/倾怀心跌,捺住不安,“大哥事为先,还不急。”
“你也不小,可惜身骨不佳,不然早该为你操办。”妇人眉宇微舒,威严稍减,显出两分慈和,“
戴着金甲指缓缓捻过玉珠,妇人神态有种矜贵傲慢,“过几日再去请,既然是家人,怎偏要独居在外。”
“是。”左/倾怀只应个字。
“多带些朋友,让他们也帮着劝劝。”妇人话语盈着淡淡不屑,“见府而不入,知亲而不敬,这是什道理。不管他立多大奇功,总为人子,若是连亲长都无视,不知礼数,不明孝悌,看他也不配再姓左。”
左/倾怀在这个房中贯惜言如金,不到不得已不开口。
妇人静会,轻哼声,“早年他体弱,也是极疼这孩子,后来不知被什人劫去,病愈归来却被教得妄行无礼。侯爷大概是惊喜过度,什都纵着他,身为嫡母,不能放任不理,你可问过当年带走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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