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样恶臭从炙软药膏散出,安华公主痛得脸庞扭曲,五官狰狞,将身畔小侍婢拉过来又掐又抓,小侍婢不敢反抗,更不敢出声,疼得浑身颤抖。妇人犹不解恨,拾起银针重重戳她手,鲜血飞溅出来,应侍女垂首恍若不见,满室唯有妇人粗喘。
足足炙小半个时辰,侍女收药具,捧来银盆为妇人沐足,小侍婢忍着泪跪行退出,地上血也被迅速抹净。更浓熏香压住室内恶臭。
安华公主身汗水淋漓,倚在榻上好阵才回复元气,侍女捧过银盆,不知是否水温稍异,妇人猝然厉斥,叫人将侍女拖下去责打,又抓过旁玉盏砸个粉碎,眉间煞气骇得屋子人跪伏于地,个个面无人色。
僵刻,年长宫嬷小心翼翼劝慰,待公主容色稍倦,这才将下人斥退,细细为妇人重梳发髻,口中低劝,“公主受苦,唯有这个法子能通畅经络,不得不忍耐些许。”
安华公主迫于病势,日日与恶臭为伴,自觉连肌体呼吸都带上臭气,越发燥怒,声音蕴着激气所致尖锐,咬牙切齿道,“以前只是膝盖疼痛,如今连腰下都动不,越发严重,宫里御医半点用也没有,真该砍他们!”
六王嫡女年方及笈,不仅家世出众,性子也是婉淑柔和,与你年貌相当,觉着如何。”
六王?左/倾怀暗中吸口气,试探道,“六王门第何等尊贵,孩儿只怕配不上。”
妇人略现满意之色,“你是侯府嗣子,将来是要袭爵人,如何配不上,不必妄自菲薄,只要谨守本份,自会为你徐徐图之。”
左/倾怀默然,唯有低声应是。
“这些琐事就无需劳动侯爷知晓,先让他回来,与那些山野人断纠缠,省得弄出笑话折损侯府声名。”短暂和缓消失,妇人不冷不热道,“靖安候府可不是没规矩地方,等人进来,再细细教吧。”
宫嬷闭口不言,梳发手越发轻柔,不敢有丝疏漏。
安华公主数年前得种怪病,从足趾开始疼痛难当,寝食不安,宫中御医束手无策。虽然传说江湖中有处方外谷医术精绝,可里面医师从不出谷,又隔着迢迢山水,金枝玉叶公主不可能冒险前去,唯有在民间遍
左/倾怀辞出去,妇人望着他背影,目中透出厌恶和轻鄙。
枚长成棋子却有自己心思,忘身份和恩主,已然是最大罪衍,妇人默然会,淡道,“候爷想荐他入光禄勋?替拟书给皇兄,就说他还太毛燥,行事无方,适宜再磨磨。”
嬷嬷和声应,又禀道,“公主,依时辰该炙足。”
妇人脸庞阴云顿起,抗拒中带着说不出烦憎,最终还是点下头。
宫嬷揭开安华公主膝上覆紫裘,锦绣衣料如霞光绚丽,奢华尊贵。随着袜子褪去,露出妇人双养护极好脚,两名侍女摆上熏炉,用玉片挑出紫色药膏,炙化抹上足底,又用烫热银杵着力按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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