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弗林克答道。
“你敢和他顶撞,为你感到骄傲。”
“自己也骄傲。”弗林克说,“但是,老天,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工作。”他感到沮丧和绝望。“这你明白。”他俩过去是知己。
麦卡锡说:“不明白。在太平洋沿岸国,你电缆机技术是流。五分钟就能车出个零件,包括过氧化铁粉抛光。从毛坯到成品,样样拿得出手。焊接除外——”
“从未说过会焊接。”弗林克说。
看着以前老板蹒跚地走下楼道,进入温德姆—马特森公司主生产厂区,弗兰克·弗林克想,温德姆—马特森身上有种奇怪东西。他不像拥有家公司老板,而像田德隆区无业游民,像刚刚有人施舍过醉鬼:让他洗过澡,换新衣服,刮胡子,理头发,注射维生素,然后给他几块钱,打发他到社会上去寻找新生活。这老头看上去软弱而紧张,躲躲闪闪,副总想讨好人样子。似乎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是潜在敌人,都比他强大,他只能迎合奉承。他样子似乎在说:“他们要来打。”
事实上,老温德姆—马特森很有权势。除是温德姆—马特森公司老板,他还拥有许多公司、投资和地产项目控股权。
跟在老头后面,弗林克推开主厂区大铁门。厂区里机器轰鸣,这是他很久以来每天都会听到声音——他看见空气中到处是闪亮电火花,地上满是废尘,工人们在机器旁忙来忙去。老头去那边,弗林克赶紧跟过去。
“您好,温德姆—马特森先生!”他大声喊道。
老头停在毛胳膊工头埃德·麦卡锡身边。弗林克向他们走过去时候,两人都抬起头。
“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做生意?”
弗林克吃惊,结结巴巴地问:“做什生意呢?”
“珠宝首饰生意。”
“哦,上帝!”
“独创订制珠宝,不是商店里卖那种。”麦卡锡把弗林克招呼到车间个角落里,这儿安静
温德姆—马特森紧张地舔舔嘴唇,说:“对不起,弗兰克。你想重新回来工作,为时已晚。已经雇另外个人来顶替你。你说那些话,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他圆圆小眼睛躲躲闪闪,在弗林克看来,这似乎是他天生特质。这种躲躲闪闪是渗透在他血液里。
弗林克说:“是来拿工具,没有其他意思。”他声音沉着坚定,甚至有些粗鲁,这让他很高兴。
“噢,好。”温德姆—马特森低声说道,显然他并不清楚弗林克工具在哪儿。他对埃德·麦卡锡说:“想应该在你部门,埃德。或许你能解决弗兰克问题,还有事。”他看眼口袋里怀表。“听着,埃德,回头再跟你谈货物清单事,得走。”他拍拍埃德胳膊,然后头也不回地急匆匆走。
埃德·麦卡锡和弗林克起站在那儿。
“你是想重新回来工作吧。”过会,麦卡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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