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要见?”本顿打断他思路。控制员咳嗽声,唰唰翻动几页金属纸。
“你知道,”他开口说道,“们口号是‘’。文明已经向上发展几个世纪,尤其是25世纪以来。但有项自然法则是,文明要进步要退步,不可能保持静止。”
“当然知道,”本顿感到十分困惑,“乘法表也知道。你要不要也背背?”
控制员没理他。
“然而,们已经违背这项法则。百年前……”
罗伯特·本顿慢慢展开翅膀,扇动几次,威风凛凛地从屋顶起飞,投身于黑暗之中。
黑夜瞬间将他吞没。下方数以百计点点灯光,标志着其他人从另些屋顶起飞。抹紫罗兰色飞近他,随后消失在黑暗中。但本顿没那个心情,夜间飞翔比赛对他没什吸引力。紫罗兰色再次接近,挥手表示邀请。本顿还是谢绝,自行掠入高空。
过会儿,他开始平飞,让自己随着气流滑翔,气流来自下方城市——光之城。阵心旷神怡美妙感觉涌遍全身,他猛拍几下巨大白色翅膀,开心地飞入旁边飘过小小云朵。他仿佛在个巨大黑碗中飞翔,开始向无形碗底俯冲,朝着城市灯光降落下去,他闲暇时光接近尾声。
下方有处灯光尤为明亮,仿佛在对他眨眼:那里是控制办公室。他收起白色翅膀,身体如离弦之箭般掠向那里,笔直降落路线十分完美。距离灯光大概三十米高地方,他再次展开翅膀,抓住身体周围气流,轻轻落在处平坦屋顶上。
本顿走几步,等待指示灯亮起,他借着光束找到入口。指尖按下,门自动滑开,他走进去,小电梯立即开始迅速下降,速度越来越快。小电梯突然停下来,他大步走出来,进入控制员中央办公室。
百年前!感觉似乎并没有那久远,自由德国埃里克·弗罗伊登伯格在国际委员会议事厅里站起身来,向与会代表宣布,人类文明终于达到顶峰,不可能再进步向前发展。过去几年中,人类只提出两项重大发明。在那之后,他们都看着那些巨大图表,看着线条在方框中降又降,直至化为虚无。人类智慧源泉已经枯竭,于是埃里克站起来说出那件所有人都知道却不敢说出口事情。当然,正式宣布这点之后,委员会就开始着手处理这个问题。
有三种解决方案。其中种看起来比另外两种更为人性化。于是委员会最终采纳
“你好,”控制员说,“脱掉翅膀,坐下来吧。”
本顿从善如流,把翅膀折叠整齐,挂在墙上排小挂钩上。他在视线范围内选把最好椅子,走过去。
“啊,”控制员笑,“你喜欢坐得舒舒服服。”
“没错,”本顿说,“不打算浪费这舒服椅子。”
控制员视线越过他访客,看向透明塑料墙另边。那边是光之城最大房间,填满视线所及之处,甚至更远。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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