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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火车的通勤客(4 / 9)

荒地上方,大片淡淡烟雾拖曳成条长长尾巴——均匀散布长达数英里。那是什?火车头喷出烟气吗?但火车烧是柴油。或是高速公路上卡车尾气?灌木丛起火?但田地里看起来没有燃烧迹象。

突然,火车开始减速。派恩心头震。火车越行越慢,“轰隆”声彻底停下来;尖锐刹车声响起,车厢猛烈地摇晃几下,而后恢复平静。

车厢过道间,站起个穿轻便大衣高个男人。他戴上帽子,匆忙向车门走去,然后跳下火车,踏上地面。派恩迷惑地看着他。那个男人快步从火车边离开,走进黑压压田地。他径直朝着那片

火车呼啸着路前行。派恩看看手表。时间已过五十分钟,但他什也没看见,只有满眼田地。

他走过车厢,在位白发苍苍年老列车员旁坐下。“你听说过个叫麦坎海茨镇地方吗?”派恩问。

“没有,先生。”

派恩向他出示身份证明,“你确定没听说过叫这个名字地方吗?”

确定,派恩先生。”

,“以后再来看你。”

“你要走,你不准备带出去吃晚餐吗?”

“抱歉。”派恩走向门口,“很忙。真很忙。”

“忙什?”

“去拜访麦坎海茨镇。”

“你在这条路线上工作多少年?”

“十年,派恩先生。”

派恩在下站——杰克逊维尔站——下车,随后转乘回城B线火车。太阳已落山,天色几乎黑下来。透过车窗,他勉强能看清外面昏暗景色。

他突然紧张地屏住呼吸。火车刚行驶分钟不到,也许四十秒。有什东西闪过去?平坦田地。斑驳电线杆。两个镇子之间块废弃荒地。

两个镇子之间?火车轰鸣前行,行驶在暗沉夜色中。派恩眼睛眨不眨地盯着窗外。外面真有什东西吗?除田地之外东西吗?

疾驰火车外,望无际田地向两边平铺开去,间或有农场仓房闪过。傍晚天空下,根根电线杆萧索而立。

派恩看下手表;现在还未驶出多远。火车穿过座小镇,这里有两三家加油站、几个路边小摊和家电视机店。不久后,随着刺耳刹车声,火车在个车站停下来——路易斯堡。几个穿着大衣、挟着晚报通勤客下车。车门关闭,火车再次发出。

派恩向后靠坐在座位上,陷入沉思。克利切特是在看墙上地图时消失;他第次消失时,雅各布森给他看路线板……克利切特自己查看时,并没发现麦坎海茨镇这个地方。这其中是否隐藏着某种线索?整件事极不真实,就仿佛发生在梦境中样。

派恩向外看去。他差不多快到——如果真有这个地方话。火车外,平坦棕色田地向远方延展,与山丘相接。沿途电线杆晃而过。州际高速公路上奔驰汽车,恍如个个小黑色小点,驶入暮光中。

但他仍未见到麦坎海茨镇路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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