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报道。明早请假,到城里最大图书馆去。如果你在那儿查不到信息,就到市法院大楼,逐查阅纳税记录存档,直找到它为止。”
“‘它’?找什?”
派恩若有所思地点燃支香烟,“但凡和麦坎海茨镇这个地方有关信息。感觉自己以前听说过这个地方,在好多年前。你明白要找什吗?去翻看老地图,阅览室旧报纸、旧杂志、报道、城市议案、提交给州议会法律修正案。”
劳拉徐徐地在沙发扶手上坐下,“你在开玩笑吧?”
“没有。”
派恩步两级阶梯地爬到劳拉·尼科尔斯公寓门前。他倚靠在门铃按钮上,直到门打开。
“鲍勃!”劳拉惊喜地眨眨眼睛,“交什好运——”
派恩推开她,进公寓,“希望没打扰到你。”
“没有,不过——”
“有件大事要处理。需要些帮助。能信任你吗?”
目喷火般,扫视墙上地图。
“现在情况非常奇怪,克利切特先生。”派恩低声道来,“地图上找不到这个地方,本州城镇地址录上也并未收录;们没有包含这个地址火车时刻表,也没有针对它制定月票簿。们没有——”
派恩话戛然而止。克利切特消失。瞬间前,他还在那儿,研究着墙上地图。下瞬间,他就不见,消失。如缕青烟,消散。
“雅各布森!”派恩吼道,“他不见!”
雅各布森睁大眼睛,汗珠从他额头冒出来,“真见鬼。”他喃喃道。
“要查到多久以前?”
“也许十年前——如果有必要话。”
“老天爷!可能不得不——”
“待在那儿,找到为止。”派恩突然站起身来
“信任?”劳拉关上门。她公寓布置得很雅致,光线半明半暗。深绿色长沙发端摆着张小桌,桌上有盏不亮台灯。厚重窗帘已经拉起。角落里,留声机低声播放着曲子。
“也许要疯。”派恩下子躺倒在豪华绿色沙发上,“要去查明件事情真相。”
“能帮上什忙吗?”劳拉双手抱着胸,唇间叼着根香烟,慵懒地走过来。她晃晃头,将遮住眼睛长发甩开,“说吧,什事儿?”
派恩感激地对她露出笑容,“你会大吃惊。需要你明天大清早进趟城,然后——”
“明天早上!有工作,记得吗?办公室这个星期要做个新系列报道。”
派恩凝视着厄内斯特·克利切特原来所在位置,陷入沉思,“有什事正在发生,”他自言自语道,“很奇怪事。”他忽地抓起大衣,向门口走去。
“别留下个人!”雅各布森乞求道。
“如果你需要,会在劳拉公寓。电话号码就在桌子上。”
“现在可不是找姑娘游戏人生时候。”
派恩推开通向大厅大门,“怀疑,”他严肃地说,“这事儿可不是什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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