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挺好。”柳絮想起从前自己很不爱看见郭慨,但四年没有见面,再见时那些情绪都没有。时光沙漏里,已经落下去沙子飞舞起来,闪起旧日光芒,仿佛要再回到上层似。
柳絮向同伴打个招呼,就和郭慨起在附近找个咖啡馆坐下说话。
“你变很多。”
“是说胖吗?这些年吃多动少。你倒是点都没变。”
柳絮笑笑,没变吗,快三十人,哪能没变,郭慨现在说起客气话倒是自然多,全不像当年生涩少年。时间之下,没有人能不变。“当刑警不是应该很累吗,怎会胖,难道你升职成领导?”柳絮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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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从来没想到过,三四十只猫狗聚集在起会闹成这样,简直像在房里扔亿响连珠鞭炮,翻来覆去地炸。
这是她发起个救助遗弃猫狗公益活动。任何看见网络公告人都可以来参加,要求带份给猫狗礼物,并和这些小动物玩会儿,如果能认领回去则更好。从早上到现在,礼物收不少,但很少有人会在救助站待超过半小时,因为实在是太吵。好在已经有两只狗只猫被收养,这让柳絮觉得费心组织这场活动还算值得。
个矮胖男人推门进来,初秋漂亮阳光在玻璃门上闪,照得柳絮偏过头去。大金毛在第时间扑到他身上。他倒不怕,拍拍狗脑装要推开,但金毛死抱着他大腿不松爪。他问柳絮可不可以直接给它们吃,然后从塑料袋里拿出七八根猪大骨往旁边扔,所有狗都冲过去。他抬起头,对柳絮笑笑,说们有四年没见吧。
柳絮刚才就觉得似曾相识,但她被猫狗们弄得脑仁发涨,时间反应不过来。
“啊,不再是刑警。”郭慨停顿下,展开缅怀笑容,像是对旧日理想致意,“你婚礼那次,喝成急性肝损伤,就不能太累,领导考虑已经不适合刑侦岗位,调离。”
柳絮觉得很尴尬。她知道郭慨那次被送医院,没料到情况这严重。喝酒致急性肝损伤并不常见,但发生就无可挽回,对个二十多岁年轻人来说,几乎就是半残。
“啊,不知道后来居然这样,真是…
那你现在做哪方面工作?”
“户籍警,
“是郭慨。”
争抢肉骨头时候,狗叫声反倒轻些。柳絮听个大概,她往前走两步,好听得清楚些,然后她忽然反应过来,这竟是郭慨。郭慨原本是个精瘦人,现在看起来比从前胖至少三十斤,整体形象全不样。
“你怎会来这里?”
“前几天,局里新来个同事。”郭慨起个头便停下来,看着柳絮。两个人之间陷入短暂沉默,猫和狗在旁边吵个不停,但有瞬间,他们都感觉到异样安静。
“她也叫柳絮,和你名字模样。”郭慨说,“忽然就想来看看你最近怎样,在网上搜,就看见你搞这个活动。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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