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烛光把这幅画照得半明半暗,更加烘托那阴森可怖氛围。画上所描绘场景,是个高高平台,透过它可以看到远处狰狞矗立险峻雪峰,那样仿佛能刺破苍穹山势绝不可能在欧洲出现。平台上,无数黑色秃鹫和乌鸦低回盘旋,紧紧围绕着平台中央个事物飞舞着。
那是个人,个笔直站立着男人,脸型带有显著亚洲蒙古人种特色,头顶光秃,很像是奥多里克所形容过西藏佛教徒:喇嘛。但
幅画,大概总归是命运注定,他不愿意悖逆这样命运。他临死前把这幅画交给,希望能找到个可以解读它人,而相信,你就是那个人。”
“希望如此,”尼古拉点点头,“这幅画给你5个里弗尔。”
怪客离开后,尼古拉锁好店门,拉好窗帘,抱着这幅画走进抄书店后面间上锁密室。密室里有张宽大书桌,上面摆着鹅毛笔和大堆散乱纸张,纸张上描绘着许多常人难以理解古怪符号。而在书桌中央,有本古旧书籍,用黄铜做封面,上面是些类似古希腊文文字。而翻开书,可以看见里面内容大多由拉丁文写就,还有许多奇特图画。
这就是尼古拉三年前意外收购本改变他毕生命运书籍:《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三年来,他穷尽心力地钻研这本书,却始终无法破解其中关窍。他就像是个沙漠中饥渴旅人,眼前出现口蓄着清凉甘泉水井,手边却没有能把水桶放下去绳子。
这根绳子,按照尼古拉推断,就来自于夹杂在书页里某种神秘文字。它们不属于欧洲已知任何种文字,也没有任何对照,完全没有破译可能性。尼古拉所能做,只是不断地搜罗各种古老文献,希望能先弄明白它们到底是什。遗憾是,他至今无所获。
而现在,这个追寻许久谜题,似乎终于有答案。那些无人能解文字,有可能来自于遥远东方,来自于那片被称为西藏神秘高原!
尼古拉用个简单支架把油画支起来,然后翻开《犹太人亚伯拉罕之书》某页,这页上画着个奇特生物:就像是只肉乎乎椭圆型虫子,浑身布满令人恶心皱褶。对于曾经偷偷潜入巴黎公墓解剖死尸尼古拉而言,这只虫子形态更接近另外样东西。
那就是人类大脑。
这幅插图上还有另外点值得注意,那就是虫子身边站着个人。如果这个人是正常人类话,按比例来推测,这只大脑状虫子,体型比头公牛还要巨大。而就在这只巨大虫子头顶,描绘着长串不属于欧洲世界古老文字。这些文字,和那幅油画上文字,如出辙。
尼古拉握紧拳头,只觉得全身血液都在沸腾。他把视线移到油画上,久久地凝望着这幅闻所未闻诡异画作,禁不住自言自语:“你到底想说明什?这真是……地狱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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