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雪樱推辞下,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收下,眼瞳里闪烁着喜悦光芒。
关雪樱离开后,冯斯裹紧被子,很快睡着。虽然仍旧身处险境,不知道明天还会发生些什凶险难测事情,但能够找到个真心愿意帮助他人,已经足够让他心里生起种难得安宁感。
此后几天里,关雪樱用冯斯给她钱在村里杂货店买些面包和方便面给冯斯送来,还偷偷给他煮几个鸡蛋。尽管还没能偷听到村民们如此如临大敌真正原因,但关雪樱还是通过笔谈,尽可能地让冯斯解些这个村子状况。
按照关雪樱说法,这座山村确是足够奇怪。从她记事起,村里就
有半间大学宿舍那大。地上已经铺好堆旧衣服,衣服上放着床被子,还有个塑料袋,袋子里散发出阵米饭香气。
冯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过去,打开塑料袋。塑料袋里套着个小袋子,里面装是块还稍微带点热气米饭,米饭上有些泡菜。此外,大袋子里还装双木头筷子。他抄起筷子,三下五除二就着泡菜把米饭吃个干净,只觉得这辈子都没吃过那香东西。
哑女孩坐在旁,看着冯斯狼吞虎咽吃相,禁不住微微笑笑。冯斯吃完,正在拍着肚子,看到女孩略带点顽皮目光,也有点不好意思:“民以食为天……见笑见笑。对,还没认识下呢,叫冯斯,你叫什名字?”
问完这句话,他才意识到对方不会说话。但这个女孩却手脚麻利地从身上掏出本破旧学生作业本和支铅笔,在本子上写下三个字:关雪樱。
冯斯微微怔。这是三个简单汉字,但是组合在起并不俗气,不太像是那个粗鲁村汉能起得出来名字。在他想象中,这个姑娘似乎应该叫招娣、二丫之类名字,更加贴合她现状。他所不知道是,“关雪樱”这三个字其实是个日本特有名词,指是种樱花。大正十年,知名画家桥本关雪夫人在京都哲学之道旁种植这种美丽樱树,因而得名,成为京都著名观赏景点。如果知道这点,他或许会想得更多些。
关雪樱像是看出他心思,又写几个字:“妈妈取。妈妈死。”
冯斯“哦”声,低声咕哝句“抱歉”,关雪樱摆摆手表示不介意。冯斯仔细看看她写字,虽说显然没有经过书法训练,看就是小学生字体,但每个字都写得端正工整。这应该是个很渴求知识女孩子,冯斯心里微微颤。
“那你知不知道,村子里人为什要抓?”他又问。
关雪樱摇摇头,在纸上又写几行字:“不知道,帮你打听,你先休息,要赶快回去,明天给你送吃。”
“谢谢你。”冯斯点点头。他想想,从书包里摸出支签字笔和个还没开封小巧记事本,递给关雪樱:“抱歉,身上只带这两样小玩意儿,送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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