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两天,冯斯如惯常那样在深夜里等待着关雪樱到来。关雪樱般会在半夜点左右来到山洞里,但这天夜里,她却并没有准时到达。过半个小时,过个小时…
没有任何人外出打工赚钱,无论男人还是女人,也从来没有人迁居。这并不是条明文规定,甚至不是口头上禁令,但村里成人们却似乎都知道并直遵守着它。除此之外,四合村并没有限制外人到这里旅行,但他们对外来游客态度并不好,好像压根儿不想从旅游业上面赚钱,也多次拒绝从z.府到投资者协助旅游开发意愿。
除此之外,四合村已经几十年没有个高中生,所有孩子要提前辍学,要最多按照义务教育规定底线读完初中。至于上年纪人,更是有很多人完全不识字,以至于看盗版影碟都得有专人负责讲解字幕。并且,没有个孩子是在有“外人”学校里上学,村里有所学校,小学和初中混在起,总共只有个老师负责教授,就是解说字幕那个老人。
看来之前判断是正确,冯斯想,这个村子是故意把自己推入半封闭境地。如果他们不全都是遗传性精神病,那就是定有什特殊目。比如说,为尽量减少村子被外部打扰频率,以便保守某些代代相传秘密……
祖父那封信里内容又浮现在脑海里:“记住,这并不是什个人事业、个人成败荣辱,而是守望千年家族使命,是冯家祖辈世世代代试图完成却始终难以如愿心结。”如今看起来,所谓“守望千年”,还真不是夸张。
现在只能把切委托给关雪樱。这个女孩看似柔弱,却十分有主见,身上有股男人身上都少见坚韧。她每天忙忙碌碌地包干家里切杂活儿,再趁着夜间溜到山上来找冯斯,给他送来食物。两人在手电筒亮光下笔谈,同时冯斯也教会她些新生字生词。
关雪樱17岁人生,基本可以用之前她父亲辱骂她时那几句话来概括。她是家里头胎,父亲关锁对于生下个女儿极度失望,所以对她动辄打骂,并且把第二胎生下儿子智商偏低也归咎于她。勉强让她读三年小学后,母亲去世,关锁就不许她再读书。她只能趁着父亲不注意时候,偷偷对着本破旧新华字典和从邻居那里要来旧教材自己琢磨。
这个隐蔽山洞,则是次她被父亲打得太狠,忍受不住从家里逃出去时,无意间发现。从此,这里成只属于她片小天地,在这里看书习字就不会被发现,却没有想到,这个山洞竟意外地救冯斯命。
“原来你妈妈也是在你三年级时候去世,们样啊。”冯斯油然生起种同病相怜亲切感,“是生病吗?”
“有人抢节(劫)。用刀杀。”关雪樱低头写下这几个字。
“都是死于非命……”冯斯叹口气,觉得自己和关雪樱命运里又有个共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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