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局长看看他,又看看米楠,渐渐地,决绝神情出现在脸上。
“把方木事放下,先办这个!”分局长站起来,“把江亚抓回来,能延长羁押期限就延长――二十年前他只是个毛孩子,不信点证据都没留下来!”
杨学武应声就转身向外走,边走边对米楠说:“你去办手
杨学武神色稍有放松,连连点头。
“第三……”
分局长话没说完,就看见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米楠拿着张纸匆匆走进来,身后跟着脸尴尬分局办公室主任,嘴里还不依不饶抱怨着。
“你这丫头,干嘛急成这样啊……”
“头儿,”米楠径直走到办公桌前,把那张纸拍到分局长面前,言语急切,“最高检作出批复,同意追诉二十年前罗阳村杀人案。”
“必须要下新命令。”分局长艰难地说道,“这几天……已经尽最大努力。”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最后传来个低沉声音。
“好吧。”
说罢,边平就挂断电话。
分局长静静地坐会儿,突然直起身子,操起桌上内线电话。
12月12日。晴。
分局长坐在办公桌后,根接根地吸烟,面前烟灰缸早已被塞得满满当当。他脸显得苍老、憔悴,眼窝下有深深暗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充分休息。
突然,阵刺耳铃声在办公楼里响起。分局长似乎被这突如其来声音吓跳,手腕抖,截长长烟灰落在桌面上。他下意识地抬头向墙上挂钟望去,8点整。
他把烟头按熄在烟灰缸里,深吸口气,拿起桌上电话,开始拨号。
等待音只响半声就被接起,看来对方也直守候在电话旁。
“哦?”分局长拿起那张纸,浏览遍之后,把征询目光投向杨学武。
杨学武犹豫下,开口说道:“虽然可以立案,但是,证据……”
“不管!”米楠突然尖叫起来,冲杨学武连连挥动双手,“把江亚抓起来!只有控制住他,方木才会安全!”
杨学武看着披头散发、几近癫狂米楠。她瘦很多,皮肤暗淡无光,唯独双眼还放射出咄咄逼人可怕光芒。
他咬咬牙,回头望向分局长。
“把杨学武给叫来。”
杨学武很快就来到分局长办公室。没有寒暄,分局长开门见山。
“第,调集所有力量,搜捕方木,旦发现,立即控制起来,第二……”
杨学武表情复杂,嗫嚅半天才讷讷说道:“分局长,能不能……”
“第二,如果他拒捕,可以使用警械。”分局长提高音量,“但是要活,要他亲口解释给听!”
“老边。”
“有消息?”边平声音同样疲惫,更显得急切,“或者新情况?”
“没有。”分局长低声说道,“失踪失踪,营业营业,昏迷还在昏迷。”
边平不说话。良久,分局长试探着问道:“老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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