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亚凡看看地上白菜叶,转身拍方木下。
“肯定是方木干吧?”廖亚凡意味深长地瞟方木眼,“他呀,什都不会干。家里做饭、打扫卫生、洗衣服都是个人。”
说罢,他推推方木,言语间宛若个娇嗔小媳妇。
“去吧去吧,找地方歇着去,别在这捣乱。和米楠姐干就行。”
方木先是惊愕,随后就意识到廖亚凡是在演戏。在那些“假想敌”排除之后,遇到米楠这个货真价实对手,廖亚凡自然不会甘拜下风。
“不用。其实们……”方木有些手足无措,“不是你想那样……”
“你不用跟说这些。”米楠转过头,继续剥白菜,“跟没有关系。”
瞬间,方木很想冲过去抓住她胳膊,盯着她眼睛,字顿地说:“们并没有在起,心中……”
冲动到此戛然而止,方木脑海中另个自己也停留在原地,仿佛电影画面中定格。
他心中到底怎样,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
答非所问,却传达出另层意思:如果知道你会来,就不来。
方木有些尴尬地搔搔脑袋,想想,又试探地说到:“帮你吧。”
米楠没说话,只是朝旁边挪挪,让出块位置。
方木如释重负地坐下,随手拿起棵白菜,慢慢地却剥起来。
气温虽低,阳光却很好,照在身上暖洋洋。方木边剥白菜,边偷偷地打量米楠。
赵大姐当然不会解这些,推推方木腰,吩咐道:“你去把酸菜缸刷刷,再帮们码堆。这边让米楠和亚凡干就行――这本来也不是你们男人应该干活儿。”方木只服从。
小楼门口传来踢踢踏踏脚步声,廖亚凡和赵大姐前后地走来,廖亚凡脚步匆匆,边走边挽起袖子,眼睛直在米楠和方木身上扫来扫去。赵大姐则脸满足笑容,白色羊皮护膝套在裤子外面,分外醒目。
廖亚凡屁股坐在米楠和方木中间,先甜甜地叫句“米楠姐”,然后就不由说分地抢过米楠手中剥半白菜。
“来帮你干。”
廖亚凡突如其来善意让方木和米楠都吃惊不小,迅速对视下之后,米楠先露出笑容。
“好。”
她似乎瘦些,脸颊线条分明。长发随意地扎成马尾,高高地悬在脑后。警用作训服没有佩戴任何标志和警衔,看上去不像干练女警,倒真像个勤劳、沉默女工。不加修饰双手冻得通红,却灵巧地在白菜叶间上下翻飞,转眼间,棵棵处理好白菜就整整齐齐地码在身边。
“喂,们是要腌酸菜,不是炒白菜。”冷不防地,米楠开口,“你是来捣乱?”
方木急忙看着手里白菜,几乎只剩下白菜心。大片完好白菜叶散落在地上,乱七八糟地堆在起。
米楠夺过方木手里白菜心,又把白菜叶拢到起。
“真浪费。”米楠指指小楼,“你别在这里帮倒忙,去陪陪廖亚凡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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