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前,廖亚凡曾经没踪影。十几分钟后,她拎着大袋子啤酒、熟食回来。赵大姐兴致很高,嗔怪廖亚凡几句之后就招唿大家喝酒吃菜。
廖亚凡拉开罐啤酒,不由说分地塞进方木手里。方木急忙拒绝:“开车呢,不能喝。”
“你是警察你怕什啊?”廖亚凡不以为然,“没事。”
说罢,她又递给米楠罐,眼盯着她说道:“米楠姐,你又不开车――没问题吧?”
让方木感到意外是,米楠只是犹豫下,就拉开啤酒,仰脖喝大口。
刷完酸菜缸,他就蹲在旁百无聊赖地吸烟,间或把处理好白菜堆在墙角。廖亚凡手脚麻利地干着,嘴里也不停地絮叨。看上去两人亲亲热热地聊天,实则米楠很少插嘴,偶尔嗯啊地回应。
方木边干活,边留神倾听两人聊天内容。廖亚凡说主要是她和方木之间事,其中不乏夸张之词,方木听都觉得脸红。
“这鞋漂亮吧?那天下雪,老方看还穿着单鞋,当时就急,立马跑到商场里买靴子和羽绒服送过来――特意送过来啊。说这靴子太贵,他说没事,你别冻着就行,花点钱不算啥,老方这靴子多少钱来着?”
方木头也不抬,闷声闷气地回句忘。
不明就里赵大姐拍拍方木,眼神中满是欣慰和赞赏。
廖亚凡情绪更加高涨,分发圈之后,除信佛陆海燕,就连崔寡妇也捏着罐啤酒小口啜着。
孩子们对酒没有兴趣,吃饱之后纷纷下桌,留下几个大人边吃边聊。饭菜很快扫而光,廖亚凡又拿出刚买回来熟食,切几盘权当下酒菜。陆海燕陪着大家聊会儿就回房诵经,不胜酒力崔寡妇也早早回房休息。餐桌旁只剩下方木、廖亚凡、米楠和赵大姐四人。
酒确是放松身心好东西,尤其是经过紧张劳作之后。方木只喝半罐啤酒,就感到全身舒坦,疲劳和倦意也扫而空,连骨头缝里里都暖洋洋。不过他不敢有丝毫倦怠,始终提心吊胆地看着这几个推杯换盏女人。
廖亚凡喝得最多,面前堆好几个空啤酒罐,粉白
方木移开视线,心想他娘从方叔叔到方木,再到老方,变得还挺快。
几个人手脚不停,终于在天色彻底黑透之前把酸菜缸装满,其余白菜叶整整齐齐地码放在墙角。
空气寒冽,混合着长条餐桌旁,白菜特有甜香,吸进鼻子里令人心情舒爽。赵大姐早早就炖上五花肉和白菜。豆腐,院子里香气四溢。米楠洗过手之后就要告辞,被赵大姐死死挽住,非要她吃过饭再走。米楠熬不过她,只好同意。
在那张熟悉大家悉数就坐。喧闹气氛宛若几年前,只不过廖亚凡已经青涩不再,赵大姐华发频生,而那个慈祥老院长再也不会出现。
孩子们对事物热衷却毫无二致,喷香饭菜端上桌,就引起小家伙们哄抢。不到分钟,每个孩子都捧着冒尖饭碗大快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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