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化?也许确很多。”白亚星倒不否认,不过他随即语锋转,“但结局,只有个。”
罗飞凝目追问:“什?”
白亚星没有立刻回答。他视线在院子里缓缓扫过,那目光中透出凌厉寒意。末,他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毁灭
闭在这间号房里,他和院子里人根本没有任何接触,又何谈“解”?
白亚星知道对方所想,他微微笑,又道:“每天他们放风时候,就这样站在窗口。看着他们,观察他们每个人。能想象他们过去,也能预测他们未来,而这点你是绝对做不到。”
罗飞确实做不到。虽然他也有观察人群习惯,但他观察只是根据对象既有特征进行推理分析,有时或许能揣摩到对方过往,但要说预测未来,那就近乎占卜。唯物世界里谁能有这个本领?
又听白亚星继续说道:“并不是比你厉害,只是们经历不同。你是警校高材生,科班出身,少年得志。毕业时虽然被贬到派出所,但起点还是比般警察高很多。你进去就是科长吧?两年后升副所,再三年升正所,随后又升调龙州任刑警队长。”
罗飞看看白亚星,神色有些惊讶。对方对自己履历竟是如指掌!尤其是毕业被贬这段——此事因为涉及起尚未破获大案,本属绝密信息,白亚星如何得知?
白亚星看出罗飞困惑,他冲对方诡谲笑,说:“去过你精神世界。”
罗飞心中沉。是,在省城那次,自己曾中招被催眠,虽然凌明鼎及时赶到相救,但自己思维仍出现二十分钟空白。在这二十分钟里,白亚星已经深入自己内心,窥看到很多秘密。
罗飞有种异样感觉,既愤怒又尴尬,就像在大街上被人突然扯去衣物,隐私,bao露无遗。好在白亚星并未纠缠于此,他很快把话题又切回去。
“好,再说说吧。”他轻叹声道,“可没有你那样好运气。出生在西南边境最混乱城市,那里犯罪率是你无法想象。在街头厮混,跟那些烂仔同成长。在身边,小偷、劫匪、毒贩,比比皆是,早已见怪不怪。初中毕业之后,先是在家工厂里当保安,后来被派出所借用,给个协警身份,具体任务却是混在流氓团伙里当线人。等那个案子破,也算立功,这才正式穿上警服。就是这样步步地走过来,人生大半辈子都在和这些最底层罪犯打交道。和他们同吃同住,怎能不解他们?知道他们每个人故事,包括他们生活、他们欲望、他们过去,甚至——他们未来。”
白亚星所说“解”原来是这个意思。从最底层步步打拼上来,和各色各样堕落者亲密接触,这样丰富经历确实是罗飞无法比拟。但即便如此,罗飞仍有些保留意见,他质问对方:“你怎能知道他们未来?每个人未来都会有很多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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