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健正是在“君临天下”会所持刀伤人男子,罗飞相信他在犯案前曾受到催眠蛊惑。而策划这事幕后黑手十有八九就是白亚星。
白亚星却不接这个话茬,他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即便罗飞对这帮在押人员如数家珍,但他还是摇着头,并不满意。
“你只是解案情,但你不解这些人。”在说到最后“人”这个字时候,他格外加重语气。
要到怎样程度才算解个人?若要说心灵相知程度,罗飞自然是达不到。他觉得对方这纠缠颇有点吹毛求疵意思,便转守为攻地反问对方:“难道你解这些‘人’?”
白亚星居然大言不惭地点点头,说:“当然解。”
本正经地点点头,像是把罗飞讥讽当真。“你确实得感谢。”他正色说道,“因为打破束缚着你枷锁。”
“枷锁?”罗飞竖起眉头驳斥道,“刑警队长是职责。惩治罪恶,维护法律尊严。从来不觉得这是什枷锁!”
“你根本不明白意思。”白亚星躺在床上,悠然跷起二郎腿,然后他反问对方,“你真能惩治罪恶吗?不,你连给罪恶定罪能力都没有!你能做,只不过是把那些家伙抓进看守所,之后公诉、审判又与你何干?惩治罪恶?嘿嘿,你如果真有那个能力,为什会被释放呢?”
对方刻意挑触罗飞痛处,但罗飞不为所动。“这正是法制象征。”他肃然说道,“公检法三权分立,保证所有判决都是公平、公正、公开。像你这样人,也许能时侥幸,最终绝对逃不脱法律制裁。”
“你怎还不醒悟?”白亚星惋惜般摇着头,“法律就是你枷锁!只有挣脱这个限制,你惩治罪恶天分才能真正发挥出来。”
罗飞撇撇嘴,全然不信。虽然白亚星有能力探寻催眠对象精神世界,但他这周都被禁
罗飞冷冷地看着白亚星:“从来没觉得自己受到什限制。”
“是,你不觉得。”白亚星边说边起身下床,他踱步来到号房气窗前,凝目向窗外眺望。形色各异在押人员在院子里活动着,总数大约有百十号人。
“因为你并不解他们。”白亚星冲窗外努努嘴,然后他又转头强调般问道,“你解他们吗?”
罗飞“哧”地冷笑声,觉得对方狂妄实在有点过头:“这里面至少有半是经手送进来,会不解他们?”说话间他也走到窗前,目光随意扫,便发现好些熟悉身影。
“东边那个瘦黑瘦黑男人叫李成朋,是个强*犯,上个月亲手抓;站在他前面老头今年六十五,是个惯偷,算上这次应该是‘四进宫’;左边靠着大树发呆小伙子叫吴云,fd进来,判下来刑期至少在十年以上;还有西边墙角蹲着那个——”说到这个人时候,罗飞特意瞥白亚星眼,“他叫朱健,上周犯下故意伤害,这家伙你应该认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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