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握着刀柄不放手,身体晃晃荡荡地吊在窗台下面;右边胳膊被拉抻到极限,对方所有体重都通过刀刃传递到右掌。锋利刃口很轻松地划开肌肉,热血从伤口中涌出来。只觉得掌心疼痛刺骨,手上难免泄劲。而这泄劲,刀刃立刻松动,随着小花身体往窗下又滑几寸。小花发出惊恐叫声,他抬头看着,眼中满是哀求神色。就在这时,连串鲜血从刀刃上滴下,正好落在小花脸上。知道那是自己血。觉得自己生命中部分也随着那些血液融入小花身体,于是再次将手掌握紧,哪怕刀刃已经切到骨骼,也不再松手。”
听到此处,罗飞觉得自己掌心也有些隐隐发酸。虽未能身临其境,但他已切实感受到那份惊心动魄场景。
白亚星继续说道:“发现状况刑警队员赶紧过来帮忙,终于把小花解救下来。后来那孩子被判三年。手掌虽然严重受伤,但心里很高兴,因为救下那个孩子——说救,不只是救他
。”
“这也太绝对吧?”罗飞难以苟同,“难道没有重生机会吗?”
“你相信他们还能重生,这就是你之间区别。”白亚星顿顿,又道,“但完全能够理解你,因为也曾经和你样。”
说完这话之后,白亚星向罗飞摊开自己右手,罗飞看到在对方手掌中间有道可怕伤疤,自虎口直达掌底,深近至骨。
“想知道这伤疤来历吗?”白亚星平静地问道。
罗飞饶有兴趣地点点头,他很想听听对方“曾经”故事。
白亚星便开始讲述:“那是二十年前事情。当时还是个协警,被派到个流氓团伙里当线人。这个团伙成员以青少年为主,跟着他们混三个多月,组织结构已经摸清楚,也掌握充足证据。有天正好赶上团伙头目过生日,这帮人都凑到KTV里聚会,于是刑警队那边决定收网。
“有在现场作为内应,抓捕行动进展得很顺利。不过有个叫‘小花’男孩趁乱爬到窗台上,他借着窗帘为掩护,想爬到隔壁包厢逃走。
“管那小子叫男孩,因为他当年只有十六岁。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乍看还以为是个小姑娘呢。他名字里有个‘华’字,但同伴们调侃他长得俊俏,非给他起个女孩名字——‘小花’。当时小花爬到窗台上,别人都没在意,却看见。于是抢上前把将窗帘撩开。小花手里握着把砍刀,刀就朝劈过来。侧身躲,这刀没有劈中,他自己倒没重心,身体晃便从窗台上摔下去。
“那个KTV包厢在五楼,这要摔到地面,不死也得重伤。当时来不及细想,下意识地伸手抓,想把对方拉住。这抓没有抓到人,却抓住砍刀刀刃,半个身体则被小花下坠惯性带到窗外,幸好左手及时抓住窗框,才不至于和对方同坠下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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