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秦汉晋帝国时代,对中原王朝造成威胁,由西北变成正北方匈奴和突厥,为维护统治,几代王朝都耗费巨大精力。
晋代之后,威胁中原力量就基本都是从东北部来:建立北魏鲜卑最初起自东北地区,鲜卑化汉人建立隋唐帝国,再接下来,仍然是几个起自东北少数民族唱主角:契丹人建立辽,女真人建立金,蒙古人[8]建立元,满族人建立清。
二
那,为什游牧民族进入中原会按照这个顺时针次序呢?第
在中国历史循环中,还有个大规律,那就是大分裂和大统相间。
中国历史个规律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春秋战国到鸦片战争,中国共经历三次大分裂和三次大统。
第次是从春秋战国长达500多年漫长分裂时期,到秦朝获得统,出现统大帝国第阶段,建立秦汉帝国。第二次是三国、两晋、南北朝300多年分裂到隋朝获得统,出现统大帝国第二阶段,建立隋唐帝国。第三次是五代十国宋金辽300多年分裂到元统,出现统大帝国第三个阶段,建立元明清帝国。
这种大分裂到大统背后规律是,大统后通过兼并战争建立第个王朝都是起自靠近草原边缘地区,或者直接起自草原地区。第次分裂由起自西部边缘受草原文化影响很深秦统,第二次分裂由隋统,隋是直接建立在鲜卑人北周基础之上,隋开创者是鲜卑化汉人,因此隋政治基因中也有浓重草原因素。第三次分裂由元统,元是直接起自草原。[6]
由草原民族或者深受草原文化影响军事力量来完成统,主要是因为草原民族战斗力强。草原生活方式本身在不断地训练代代骑兵,《多桑蒙古史》说蒙古人是“生而为战士者”。几乎所有马背民族都具有类似性格,《后汉书·西羌列传》中有描述:“以战死为吉利,病终为不祥。耐寒苦同之禽兽,虽妇人产子,亦不避风雪。性坚刚勇猛。”[7]战死是最光荣死法,死在床上是件没面子事。马背上民族如同野兽样能耐受饥寒,性格刚强勇猛。
农业文明则与此相反。在封闭土地上,农民们提高自己生存概率秘诀是谨慎、老成、“不招灾惹祸”。他们习惯于重复单调田间劳作,却缺乏应对突发事件时必需勇敢和果断。因此,在中国历史循环中还有个循环,就是草原与中原、边缘与中央循环,也就是游牧民族周期性入侵。
少数民族进入中原还有个规律,那就是在地理位置上大致呈现顺时针次序。
们前面讲过,周人是起源于西北方游牧民族,以封建制建立大统周朝。
然后,新西北少数民族犬戎入侵,导致周人东迁,西周变成东周。接下来,游牧民族化华夏政权,也就是起自西北秦,统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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