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孔子为什么经常梦到周公（4 / 5）

[7]为把农民捆绑在土地上，商鞅还明令“民无得擅徙”，这是束缚中国人几千年“户籍制

西方国家都是大共同体，但是它们都保留很多自治传统。比如今天美国社会超过半公共事务是由民众自管理完成，美国人今天仍然认为，“切政治都是地方政治”。

因此阿夫纳·格雷夫（AvnerGreif）在讨论西方文明成功原因时，提出个基本制度因子：西方人直没有失去自治能力。当小共同体能够在现代国家结构中保存自己自立性和创造性时，就能促进社会繁荣和国家兴盛。如果这种小共同体过早地被国家权力整合，社会基本动力就消解。因为“文明动力归根结底来自社会基层。当个社会活跃着无数自治群体，每个人都参与社区事务时候，这个社会才是健康。当个社会把所有权力都由高高在上z.府垄断，这个社会注定会失去活力”。

中国“国家巩固发生在社会其他力量建制化地组织起来以前”，因此君权得不到有效约束。周秦之变后，中国社会原有那些小自治体和小共同体被消灭，完全被官僚体系取代。正如同法国历史学家托克维尔在《旧制度与大g,m》中描写法国专制王权时期样，“中央集权下官僚机构行政活动取代地方民众公共生活”，社会因此沙漠化。事实证明，这不利于种文明和个社会持续保持活力。

今天中国当然不可能通过“反向周秦之变”重新走回周制，走回小国寡民。但是，儒家反对权力过度扩张，强调家族自治，对们今天思考如何治理社会还是有启发意义。事实上，后来大儒顾炎武就提出以宗族力量来限制皇权，“无强宗是以无立国”，没有强大宗族就没法立国。他说唐代“贵士族而厚门荫，盖知封建之不可复，而寓其意于士大夫，以自卫于旦仓皇之际”，唐代君主虽然知道不能恢复封建制，但是还是保留魏晋时再度发展起来大家族制度，这样话，天下苍黄之时，大家族可以用自己力量自保。虽然他对唐史这种解读不见得正确，但这正是儒家精神以贯之体现。

[1]塞缪尔·E.芬纳：《统治史》（卷），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第480页。

[2]李根蟠：《从银省山竹书〈田法〉看战国亩产和生产率》，《中国史研究》1999年第4期。

[3]喻中：《法家现代性及其理解方式》，《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1月。

[4]吕思勉：《中国政治思想史》，中华书局，2014，第41页。

[5]法家只求实用，不讲原则。商鞅曾把礼乐、孝悌、诚信、仁义、非兵、羞战，列为有害国家“六虱”。他说，只有杜绝“六虱”，国家才能强盛。

[6]徐良高：《中国早期文明研究中几个问题》，《中原文物》2006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