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算计你。你宠爱某个妃子,但是你知道这个妃子怎想吗?她正成天盼着你早死,因为她现在正在受宠,她孩子有可能成为继承人。可是如果你再活几十年,她年老色衰,你就会移情别恋,她孩子也被冷落,所以她没事就琢磨着怎给你下毒。妻子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如果你立个太子,你以为他会感谢你吗?恰恰相反,他巴不得你早点死,他好早点接班。
这才是彻底性恶论者。韩非子认为,人性本恶,百姓自私自利而且愚蠢,所以最高统治者不能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三样东西:法、术、势。“以法刑人,以势压人,以术驭人。”
所谓“法”,就是指严刑峻法,严酷地对待百姓,运用好赏罚这个利益杠杆:不听话,狠狠打击;卖命,就给高官厚禄。所谓“术”,就是权术。韩非子说:“君以计蓄臣,臣以计事君,君臣之交,计也。”皇帝出于算计,任用大臣。大臣们也是出于算计,才给皇帝服务。所以皇帝和大臣关系,就是相互算计关系。君臣之间,“日百战”,天需要玩100次心眼,因此皇帝定要精于权术。所谓势,就是严刑峻法造成种威势,种恐怖气氛。这样就可调动起所有社会资源,达到富国强兵目。
这样理论,与贵族文化性格反差太大,在有着礼乐文明基础其他国家很难彻底推行。这就是法家理论在其他国家都遇到重重阻碍,变法都进行得不彻底主要原因。
但是秦国民族性却与法家文化拍即合。这点古人早已指明,《淮南子·要略》谓“秦国之俗,贪狠强力,寡义趋利。……孝公欲以虎狼之势而吞诸侯,故商鞅之法生焉”。秦国风气是贪婪、狠猛、残,bao,所以才出现商鞅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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