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在官僚体系中生存下去。在这种情况下,朝廷“打老虎”已经演变成“水过地皮湿”,震慑力越来越低。
耐心极好皇帝也渐渐陷入焦躁。上谕中开始出现连篇累牍斥责、抱怨甚至痛骂。这个庞大官僚体系已经成个牢不可破利益共同体,骂不怕,打不醒。他自认为已经非常凌厉手段和措施,经过“死猪不怕开水烫”官僚体系层层减震,到基层,竟然已经如同抚摸般温柔。他发现自己面对是个巨大混沌,自己记记重拳打上去,都如同打在棉花团上。
“新政”看来挽救不大清。他该何去何从?
深秋辽东大地,枫叶鲜红,松柏苍翠。嘉庆十年(1805年)九月,嘉庆皇帝率领宗室及重臣,经过艰苦跋涉,来到满族龙兴之地。在祭奠新宾永陵之后,他们向西直抵盛京,祭奠福陵(清太祖努尔哈赤之陵)和昭陵(清太宗皇太极之陵)。
在陵寝隆恩殿中,皇帝认真参观先祖们留下来遗物。努尔哈赤用过桌椅,看起来是那简陋,皇太极用过鞭子,也不过是普普通通牛皮鞭,没有任何装饰……这些珍贵文物,昭示着祖先创业艰难历程。皇帝在这些遗物前久久驻足,常常陷入沉思。
皇帝在东巡后写篇《守成论》,其中谈到“改革”问题。他说,近来屡有*员向他提出,天下弊政重重,是因为祖制旧法已经不适于用,要求全面更新。皇帝说,这是非常错误种思想倾向。他多次阅读中国历史,感慨良多。他发现,个王朝在建立之初,往往都建立起十分完美规章制度。但是到王朝中叶,往往有大胆子孙,自作聪明,任意变乱成法,想拆祖先建起大厦,自己另起炉灶,结果旧房子拆掉,新房子也没建起来,国家往往因此埋下灭亡种子。“亡国之君皆由于不肯守成也。”
他在东巡后系列文章中宣布“守成”思想,告诫满朝大臣,对于大清这样个奄奄息病人,千万不能乱搬乱动,乱下药方。这样重病病人,唯可取治疗方案就是“徐徐进补”“固本培元”,用温和药物点点滋润这具干枯病体。这种疗法需要极大耐心,二需要对症补品。嘉庆自信耐心是他长处,而补品他手中也有,那就是用来“培植正气”系列“祖宗心法”。
皇帝说,现在大清社会,出现许多问题。这些问题根源不在于制度不好,而是因为这些制度执行得不好。“间有二庸碌官僚因循怠玩,不遵旧制”,把列祖列宗关于“艰苦奋斗”“勤政爱民”教导忘于脑后,在贯彻规章制度时加入自己私欲,致使政策变样、走形。
皇帝说,虽然大清现在抚有四海,国力强大,但是祖先艰苦奋斗精神日不可丢。八旗官兵,当常思当初满族军队是如何吃苦耐劳,奋发进取,力改“武务不振,军务废弛”现状。全体文臣,当经常想想现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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