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道光朝用人大权是皇帝牢牢抓在自己手里,绝不会轻易受别人左右。曾国藩之所以不断升官,归根结底是因为皇帝特别欣赏他。
道光皇帝为什这欣赏他呢?有三点。第,曾国藩这个人性格和道光皇帝相投。曾国藩从性格上来说,是个比较实在、比较踏实人,他是个湖南乡下来年轻人,没见过大世面,憨头憨脑,说话很直。道光皇帝就喜欢这样老实人,不喜欢那些油腔滑调人。曾国藩有过多次与道光交谈机会。他在家书中提到,道光二十四年(1844)五月二十日,他“蒙皇上御勤政殿召见,天语垂问及男奏对,约共六七十句”(24)。这是曾国藩首次与皇帝深入交
封信,说:“敝处函牍稀少,未便于醇邸忽改常度。”(21)也就是说,向不怎跟别人通信,也不便因为醇郡王就改老习惯、老作风。
醇郡王还不放弃,过几年又写诗寄给曾国藩,让曾国藩点评,还说希望曾国藩也写首诗应和下。曾国藩仍然没有给他回信,而是给捎信人写封信说:
醇邸于敝处折节下交,拳拳挚爱,极为心感。……缘弟处向来书札稀少,朝端贵近诸公多不通问,未便于醇邸特致私爱,致启他嫌。(22)
也就是说,醇郡王对如此垂青,十分感动,但是原则是,对朝廷上那些亲贵人物,贯不和他们建立私人交往,所以这次也不打算破例。
又次给奕个不折不扣难堪。
曾国藩为什要这样做呢?个是因为历朝历代,都严禁朝中亲王与外面臣子之间私下交往,因为这样容易形成朋党。曾国藩遵守朝廷原则。另外点,曾国藩从来不改他不攀附私人原则。清朝官场讲究“跟人”,跟人有跟人好处,跟对,升迁确实可能很快。但是官场风波重重,如果所跟着人倒,自己也会受牵连。曾国藩做事作风是从不取巧,踏踏实实,不搞任何歪门邪道,不走捷径。事后证明他做法是非常明智。
穆彰阿虽然对曾国藩命运很关键,但他并不能决定曾国藩命运。所谓关键在于,他在道光皇帝面前能够适当地推荐下曾国藩。但是用与不用,还要看道光皇帝。
3.深得道光皇帝欣赏
曾国藩升官迅速第四个原因,也是最重要、最根本个原因,是道光皇帝对他欣赏。
道光皇帝是清代位比较有特点皇帝。第,他比较平庸,能力比较差,也没有什魄力。第二,正是因为如此,他特别注重防范权臣,所有大权都要自己把着,生怕落到别人手里。他之所以重用穆彰阿这样听话顺从人,主要是因为“虑大权旁落,必择谨畏之士,使之佐治,故时才臣,半遭废斥”(23)。就是说,因为怕大权被别人抢去,所以他故意用穆彰阿这样没什能耐人,生怕太有能耐人,自己治不住。这就如俗话所说,是武大郎开店,用都是不如自己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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