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庶昌说:“始公(指曾国藩)居京师……务为通儒之学。由是精研百氏,体用赅备,名重于京师。”(29)他自己也说“昔在京颇著清望”。因此当时李鸿章赴北京参加“顺天乡试”,就慕名投帖拜师在他门下,向他学习。李鸿章在家书中汇报说:“各地应举文人,组织文社于九条胡同三号。慕曾涤笙夫子之名,请渠出任社长。”(30)
个人声望是晋升重要基础。曾国藩潜心学术,热心公益,在皇帝心目中形象比较清新端正,这是他迅速升官重要背景。
(1)《曾国藩全集·家书》1,岳麓书社,2011年,第131页。
(2)杨寿柟、昂孙:《云在山房丛书三种》,山西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35页。
(3)文康:《儿女英雄传(注释本)》,崇文书局
流。可惜曾国藩没有录下具体词句。但是道光年间,曾国藩“每有奏对,恒称上意”(25)。皇帝对曾国藩解日渐加深,这是个重要原因。
第二,曾国藩工作认真,做官尽职尽责。翰林虽然没有多少事,但是偶尔也有任务派下来。比如道光二十年(1841)十月,他派充国史馆协修官。
旦有任务,曾国藩就会全力以赴,认认真真,丝不苟地完成。他不会像那些眼高手低、有名士气文人气翰林*员样,看不起俗务。
在成为皇帝文学侍从之臣后,他经常需要值班。别人以此为苦,他却从不辞劳。他诗文中有很多这方面记载,比如《夜值苦寒》:
白虎西流朱鸟高,五更风利䴙䴘(26)刀。劲寒战栗通心曲,轖气冰霜上口毛。旷荡青天如可对,折旋丹地敢辞劳。频闻交战呵金马,蓦入灯庐炙冻毫。(27)
诗中说,五更风寒,胡须染成白霜,毛笔也已经冻住。他仍然像战士守卫岗哨样,不敢稍有差池。
后来职务高,有更多具体事务以后,曾国藩更是勤奋。年谱记载,“公勤于供职,署中办事无虚日”“有事加班,不待期日。在部司员,咸服其条理精密”(28)。就是说,他天天上班,从不缺勤,还经常主动加班。他下级,都佩服他办事有条理。
第三,道光皇帝是个非常崇尚理学皇帝。道光虽然是个能力平庸皇帝,但是喜欢读书,对理学有定心得。
曾国藩在做翰林期间,在理学方面下很大功夫,他由朱熹开始,上溯张载、周敦颐等人著作,并对它们产生越来越浓厚兴趣。同时,他还究心汉学,在学术上走上全面发展道路。每次翰林考试道光皇帝都要亲自看试卷,曾国藩成绩很好,就是因为有理学修养做基础。
在曾国藩所处晚清,虽然今天提起来,总说那是个政治腐败、社会黑暗时代,但实际上和后来某些历史时段比起来,是非尚有定公论,黑白尚未完全颠倒。曾国藩结交师友,潜心治学,提高他在士林中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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