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皇后搬回坤宁宫,寿诞那天,又是嫔妃齐聚,花红柳绿。王贵妃、卢靖妃、杜康妃、赵荣妃、应惠妃都来。朱岚岫环视众人,竟有恍若隔世之感。不过相隔年,却仿如已有千年光景。方皇后虽然极力维持着皇后威仪,但明显力不从心,她精气神,是大不如从前;王贵妃被幽禁数月时间后,就像变个人似,往日容光神采不见,取而代之是恹恹病容,她对众人不理不睬,除不时对靖妃投去冷厉如箭目光;喜欢刻薄人卢靖妃也收敛许多,大多时候都是讪讪笑着,刻意躲避着王贵妃,不与她正面接触;应惠妃形容憔悴,神情落寞,当日那个脸似芙蓉、娇艳如花晓蕙,在她身上再也看不到半点影子;赵荣妃也花容惨淡,面无生气,听说竹青死后,她又将自己封闭起来,抑郁多病;杜康妃还是那端庄典雅,对谁都温婉地笑着,只是那笑,多少也显得勉强。
现场气氛甚是沉闷,众女子有句没句地搭着,说些不着边际话。骤然间,个黑影从屋梁上落下来,黑影急速旋转,好似团黑云以极快速度飘落,但黑云中有道闪电划过,银光携带着寒气逼向朱岚岫。所有人都吓得惊声尖叫,却根本来不及作出反应。眼见黑衣人手中剑就要刺中朱岚岫之时,赵荣妃飞扑过来,挡在朱岚岫身前。寒光闪,如泉鲜血从赵荣妃肩头涌出。那是个手握长剑蒙面黑衣人,见行刺失败,他忽地向门外飞去,刹那间已消失无踪。
看到赵荣妃浑身是血,方皇后和其余几位皇妃从极度震惊中回过神来,大喊抓刺客,传唤太医,乱成团。太医很快来,几个宫女手忙脚乱依照太医吩咐给荣妃上药止血、包扎,惠妃胆子较大,也上前帮忙。方皇后和王贵妃、卢靖妃、杜康妃都吓得缩在旁,不敢直视那血淋淋伤口。朱岚岫也呆呆地站着不动,失魂落魄。
所幸赵荣妃只是被剑刺伤,并无性命之虞。太医用上好药材,外敷内服,只需休养几日便可复原。
朱岚岫和杜鹃带好些补品,到永宁宫中探视赵荣妃。荣妃斜倚在靠垫上,青丝散乱,憔悴不堪。见朱岚岫,她勉强挤出缕笑,“公主有心,还特地来看”。
朱岚岫言语情真意切,“荣妃是因而受伤,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荣妃淡淡笑,“当时离公主最近,那种情况下也来不及多想,换作是别人,应该也会有这种本能反应吧”。
“杜鹃,你先出去”,朱岚岫眼睫轻扑,有几点晶莹闪烁,“荣妃,能否和你单独谈谈?”
荣妃略微诧异,但还是屏退身旁宫女。室内只剩荣妃和朱岚岫二人时,荣妃微微笑道:“什秘密话,还不能让旁人听去?”
“荣妃定知道三国时期曹植那首《七步诗》吧”,朱岚岫凄凄吟道,“煮豆持作羹,漉豉以为汁,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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