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太急!”。
荣妃微微变脸色,转瞬却镇定答曰:“当然知道,只是不知公主为何突然提起这首《七步诗》?”
朱岚岫洞悉切眸光直探入荣妃内心深处,“这首诗饱含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兄弟之情,对于姐妹同样适用。如果荣妃不是亲姐姐,怎会舍命相救?这是血缘亲情本能,外人却不会有这样本能。何况,那天在场其他人,都不知道已武功尽失。姐姐却是知道,如若不然,相信你也不会有这样冒险举动”。
见荣妃沉默不语,朱岚岫又道:“身上和姐姐样,都有娘亲手烙下木槿花烙痕,其实当日因被大雨淋湿在永宁宫内更衣时,姐姐早已经看到,却直蒙在鼓里。这事竹青也是知晓,所以虽然姐姐不愿意伤害她,最终却仍不得不痛下杀手。昨日在坤宁宫为姐姐包扎伤口时,惠妃亲眼见到,姐姐后背靠脖颈处,有朵鲜红木槿花。”
“原来坤宁宫刺客,是你们设下圈套”,荣妃锐利地盯着朱岚岫,“如此说来,你今日来永宁宫,是来捉去向朱厚熜交差?”
朱岚岫低叹,“如果是来捉你,就不会个人来”。
荣妃抬眸凝视,眼中泛动着温情光芒。“这生,就是场彻头彻尾悲剧。宁愿自己从来不曾来到这个世上”,她笑得短促而凄凉,“是个私生女,爹娘虽然青梅竹马,外祖父却心想让娘被选为秀女入宫,不同意他们婚事。娘为抗争,不惜未婚先孕。外祖父震怒却无可奈何,只能打消选秀念头,但仍不愿成全对有情人。娘被送到雪梅山庄,也就是你曾去过断情山庄,在那里悄悄生下,然后以收养弃婴名义,将寄养在雪梅山庄。那年,娘只有十四岁,这个秘密,在雪梅山庄中仅来福管家人知道”。
荣妃默默、静静、幽幽瞅着岚岫,又接道:“来福管家很疼,其他人也都待很好,在雪梅山庄那几年,应该是生中最无忧无虑,最快乐时光,最喜欢在那片白梅林中嬉戏玩耍,爱极那些白梅花,微风吹来,雪白花瓣纷纷扬扬飘落,如沐花雨。后来外祖父获罪,全家受到牵连,来福管家带着颠沛流离,直到爹找到们,将们带入白槿教。虽然父女团聚,但噩梦也从此开始。”
荣妃语气里揉进痛楚,“十四岁那年,爹得知宫廷岁选秀女,就想方设法要让混入秀女当中。凑巧是,和爹途径浙江海宁,在户赵姓人家家中借宿,赵家长女赵若素被选为秀女,却因不愿入宫投井自尽。她父母担心获罪,惶恐不已,爹便与他们达成交易,让冒名顶替进宫选秀。之后,如愿获得皇上宠爱,还未生育便被册封为荣妃。可是,旁人嫉羡隆宠,于而言,却是炼狱般折磨。喜欢‘若素’这个名字,安之若素。但如何能够安之若素?恰恰相反,过是惊惶失措、寝食不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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