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道:“姓扬,名叫钟山。”
楚瀚呆,脱口说道:“您就是扬钟山?”
扬钟山道:“正是。你便是楚瀚吧?”楚瀚又是呆,问道:“您怎知道?”扬钟山道:“原本也不知道,是见你膝盖中楔子才知道。”
楚瀚心中激动,想起舅舅临行前话语,问道:“扬大夫,舅舅胡星夜曾来找过您,是吗?”扬钟山点头道:“是。去年年中,胡先生曾来京城找,跟提起你事情。他预先给笔医药费,托在年后替你取出膝盖中楔子。正想着年将至,你或许就将来找,却绝没想到你会全身是伤,突然出现在家里。”
楚瀚大感奇怪,说道:“……出现在您家里?”
,布后微微透出些许光线,隐约能见到有个人影在自己面前晃动,便开口说道:“多谢。”
那人影止住不动,似乎十分惊讶这濒死之人开口第句话竟然是感谢之辞,回答道:“不用客气。孩子,你听得见吗?”
楚瀚答道:“听得见。”那人又问:“你看得见吗?”楚瀚道:“看不见。”那人啊声,靠近前来,伸手揭开他眼上纱布,说道:“对不住。替你包扎额头上伤口,没留意纱布遮住你眼睛。”
楚瀚眼前亮,出现在自己面前是张清俊脸庞,是个二十来岁青年,眼神温润,却是从未见过。
那青年微笑道:“还道你不会醒来。孩子,你身上感觉如何?”
扬钟山道:“正是。个多月前,正在书房中跟人谈话,忽然闻到血腥味儿,出去看,便见到你满身鲜血,躺在书房外。见你伤得严重,赶紧将你抬进屋来救治,幸好条命是保住。之后见到你膝盖中楔子,才想起你可能就是胡先生曾提起过孩子。”
楚瀚心下疑惑:“在京城受锦衣卫围
楚瀚道:“毫无知觉。”青年点点头,说道:“你昏迷二十多日,四肢血路不畅,那是自然。你试试动动手脚?”
楚瀚试着运动右手臂,过许久,只觉整条手臂酸麻刺痛,直到费尽全身力气,才将右手两根手指抬起半寸。
那青年笑道:“很好,很好。不要急,你既然醒,往后应会恢复得更加快些。安心多睡会儿,嗯?”说着便收拾药碗,离开床前。
楚瀚确知自己没有被埋在土里,手脚也还连在身上,长长吁口气。但觉全身伤口疼痛又慢慢地回来,但都是隐隐作痛,没有在河边时痛得那剧烈难忍,唯有左膝仍旧毫无知觉。他心头凉:“或许膝盖伤得太重,整条腿都没。”但想到自己能够活下来,已是大幸,便也释然。
之后数日,那青年每隔几个时辰便来喂他服药,替他检查伤口,换药包扎。楚瀚偶尔清醒过来,大多时间都在昏睡中度过。又过许多天,他清醒时候渐渐多,慢慢可以坐起身来。这日那青年又来替他换药,他便问道:“救命恩人,请问您贵姓大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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