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钟山听,脸上露出复杂之色,叹口气,沉吟阵,才缓缓说道:“你膝盖中楔子,已替你取出来。虽然早些,但你受伤太重,再也无法承受让楔子继续嵌在膝骨之中。”
楚瀚低下头,说道:“多谢大夫。”扬钟山又道:“你这膝盖确实伤得很重,替你敷上扬家独门伤药‘雾灵续骨膏’,三个月内不能动它。过三个月后,能恢复到何种程度,也没有把握。”楚瀚点头道:“多谢大夫尽力,小子心中感激不尽。”
便在此时,楚瀚忽然直觉感到窗外有人在偷听,他立即回头定睛望去,隐约见到人影闪,便即消失无踪。扬钟山问道:“怎?”楚瀚迟疑道:“刚才外面好像有人?”
扬钟山并未察觉,
攻,只记得最后滚到河边,在石墩旁昏过去,却是谁将送到扬大夫家?”他当时昏迷过去,毫无记忆,问道:“当时身受重伤,昏过去,应是别人将抬来这儿。大夫可见到将送来人?”
扬钟山摇摇头,说道:“没见到人。送你来不是你舅舅吗?”楚瀚低声道:“舅舅已在几个月前去世。”
扬钟山略感惊讶,却也没有多问,只皱起眉头,语气中不乏怒意,说道:“你当时伤势……唉!却不曾想到,竟有人会对个孩子下这等毒手!”他说话向温和平静,这两句话已是最严厉指责。
楚瀚想起锦衣卫来三家村捉人抄家,上官无嫣被押解入京,自己受锦衣卫围攻前后,感到自己不应将扬钟山卷入这些险恶纷争,便静默不语。
扬钟山也不追问,只道:“你安心在这儿养伤便是。你年纪小,身上伤口好得快,不必担心。”
楚瀚再也忍耐不住,开口问道:“扬大夫,左腿……”
扬钟山摇摇头,神色黯然,楚瀚只觉颗心直往下沉。但听扬钟山叹道:“你们胡家练功方法,未免太过残忍,竟想得到在小孩儿膝盖中塞入楔子!唉,谁忍心对小孩儿做出这种事?小小年纪,就得忍受五六年跛腿日子,期间个不小心,这腿就要废,只有少数极幸运孩子能够安然取出楔子。就算日后练成绝世轻功,这牺牲可值得吗?”
楚瀚听他言语,颇有怪责舅舅意味,忍不住为舅舅辩护道:“这腿原本便受伤,舅舅是为替治伤,才将楔子放进去。”
扬钟山摇摇头,说道:“不是指责你舅舅。这法门不是他发明,他自己幼年时也曾受过同样痛苦。他告诉,他亲弟弟就是在膝盖嵌入楔子几年中出事,从此成为跛子,忧愤交集,很年轻便去世。你舅舅极有勇气决断,才决定到此为止,不将同样痛苦加诸在胡家子弟身上。至于你,知道你情况,你舅舅都跟说。只是不赞同这练功手段,并未有怪责你舅舅之意。”
楚瀚叹口气,说道:“然而舅舅番心血,终究是白费,这腿以后自是再也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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