仝寅轻叹声,说道:“你年纪还小,现在不明白,但是以后就会明白。”摆摆手,说道:“如今水晶交给你,还不快走?再不走,怎赶得及在初子夜之前回到三家村呢?哈哈,哈哈!”
楚瀚闻言不禁怔,仝寅显然清楚知道自己来讨水晶用意,便是将之拿去参加“飞戎之赛”,那他为何仍将水晶交给自己?为何如此信任这个来自偷盗之村小娃子?还是他看见太多看不见事情?
楚瀚看天色,惊觉时间果然不多。他无暇多想,赶紧将水晶放入袋中收好,跪下向仝寅磕头。仝寅却侧过身不受,大笑道:“你向磕头?小孩子,你弄错啦。该是向你磕头才是!”
楚瀚不明白他意思,仍旧恭敬地向他磕三个头,这才退出去。他怀着满腔兴奋和困惑,从山西安邑疾驰回到京城以南三家村,赶上初当夜“飞戎之赛”,听从舅舅指点,出示紫霞龙目水晶,给柳家和上官家个大大下马威。
上官家和柳家虽然又惊诧又忌惮,却无法指责胡星夜违背洗手誓言。楚瀚今夜并未说谎,他确实不姓胡,也不是胡家人,他是四年前胡星夜入京时在街旁捡回来小乞儿。那时他不知何故遭父母遗弃,落入城西乞丐头子手中。乞丐头子见他生性精灵,便故意打断他
。”
仝寅侧过头,似乎在思考他话,过阵,才道:“这事物,没有你想象中那简单。你瞧瞧,这水晶球中是什颜色?”
楚瀚凑上前,见到水晶当中片清晰透明,隐隐含着抹极淡紫色,说道:“好像带着点儿紫色。”
仝寅哈哈大笑,笑声洪亮,说道:“不错,不错。你拿着。”双手伸出,将紫霞龙目水晶递过去给他。这件世间宝物,便这从当世大卜仝寅手中,转到飞贼小童楚瀚手中。
楚瀚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接过这巴掌大水晶球,彷佛害怕它随时会跌落破碎。他低头望去,但见水晶内部缓缓转变,眨眼间,已变成为通体青色,楚瀚大奇,叫道:“仝老先生,水晶变成青色!这是怎回事?”
仝寅大笑起来,说道:“青色吗?呵呵,好,好!毕竟没有料错。”
楚瀚只被他笑得心惊肉跳,生怕这水晶有什古怪,怀疑自己是否上个大当,难道这并不是紫霞龙目水晶?水晶又怎会自己变色?
仝寅笑阵,才道:“不要担心。这水晶能分辨忠*善恶。心存恶念者碰触它时,它便会转为赤色;心存善念者碰触它时,它便会转为青色。你年幼清净,心无恶念,因此水晶呈现片青色。”楚瀚听,这才吁口气。
仝寅又道:“孩子,难得你有此恒心毅力,遍读群书,得知这水晶乃是帝王当有之物。但需告你,若帝王昏聩,王纲不振,则切忌让水晶落入*佞之手,以免*人生起篡位之心。你听明白吗?”
楚瀚并不全懂,便摇摇头,说道:“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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