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非惊讶:“那你怎选这?”
“他去宜国跟制香大师阿鸠婆修习,已近年没回来。此地目前被们占着,伙计都是白泽人,非常安全。”
颐非靠坐在窗边榻上,见楼下就是大街,街上行人如织,十分热闹,满眼都是不输芦湾繁华,不禁感慨道:“柳腰款款风月地,樱唇漫漫美人乡。如此纸醉金迷、歌舞升平潋滟城。”
天还没黑,路上已亮起街灯,点点红光交映,可以清楚看见家家赌坊青楼,生意络绎不绝。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则是街道另面,没有灯光,茅屋鸽笼般密密麻麻地堆积在起,狭窄小路上污水横流,许多孩子光着脚跑来跑去,更有裸着上身粗狂大汉三五成群行走其中,看见孩子和狗就踢脚,所到之处鸡飞狗跳。
“东璧侯?”
颐非刚想解释,就见朱龙道:“就是江淮那个不成器儿子。”
秋姜露出想起来表情:“玉倌啊。”
颐非咦声:“你认得他?”
“嗯,知道些。不过不知他封侯。”秋姜说着咳嗽起来,又咳出堆血沫。
秋姜注视着这家铺子,眉头却微微地皱起来。
旁红玉发出几声含糊不清冷笑。
颐非瞥她眼:“这般呱噪,为何不杀她?”
红玉立刻安静。
秋姜淡淡道:“螽斯山倒,夫人下落还要从她入手。”
骗你说能帮你干掉颐殊,扶你当皇帝?她都快死,你杀她,帮你!……”
话还没说完,颐非又将布团给她塞回去。
红玉急得直瞪眼,秋姜不禁莞尔。原本心事重重气氛,便因这笑而烟消云散。
无论如何,事在人为。
就像朱龙出现般。
朱家铺子就像道门,分开两个世界。
倚在窗边颐非静静地看着这两个世界,身体阵冷阵热,如置身炉上,裹着冰雪起炖。
偶尔回
朱龙连忙扶她躺下:“你睡会儿吧。”
“此地恐不安全。”
“越危险地方越安全。放心。”
颐非不满道:“你们在说什?”
朱龙道:“此地本是如意门据点,香粉铺老板朱小招是颇梨门弟子。”
红玉沉下脸,阴戾地盯着她。
秋姜便又道:“不过看着确实讨厌,先打晕吧。”
红玉刚要反抗,脖后挨记手刀,顿时眼前黑晕过去。
朱龙将她拎下车,锁进柴房,再抱颐非和秋姜直接上二楼。“说来运气不错,刚得知东璧侯就在二十里外凤县,已派人去请。”
颐非大喜,对秋姜道:“太好,那你伤就能治好!”
虽然路诸多波折,但关键时刻,总能绝境逢生。
因为,他们彼此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可靠同行者,风雨共济,生死默契。
***
马车驰入家卖香粉“朱家铺子”,在后院停下。
颐非对秋姜解释道:“跟小狐狸约好,派朱爷来此随时接应。本还担心朱爷比们晚到,幸好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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