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低声道:“看这地方,不过是普通渔村,这些人,只是打渔为生普通乡民。在遇到落难陌生人时,第反应不是救,而是杀和卖……这样风气,是多少年熏化而成?而你将来,又要用多少年,才能驱散?”
颐非沉默很久很久,才说句:“你说……好像肯定是位明君似地。”
“不是肯定是,而是必须是。”秋姜神色极为严肃,带克制和凝重,“为何千百年来律法要求文士推崇百姓呼吁都要明君?因为不是明君,国必死!”
她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但颐非却在心里接上——“而程国,已经在死路上。”
唯方大地,四国分立。燕王雷厉风行,宜王风雅有趣,便是璧国,都有个政见不足但仁爱公正皇后。唯独程国,像条盘踞岛上庞大而贪婪巨蛇,无情地吞噬切可吃之物,吃到后来,将自己尾巴也吞进去,变成个蛇环。若不及时解开,必死无疑。
秋姜注视着朱龙,眼睛里再次流出血,含着血眼泪,想要说什,却个字都没说出来。
颐非道:“先离开这里。”
朱龙点头。
朱龙是赶着马车来,他将颐非抱上车,回来接秋姜时,秋姜指向红玉道:“把她也带上。”
红玉愤怒地呜呜呜呜。
匕首朝秋姜心口扎过去。
颐非试图阻止,被她脚踢飞,狠狠撞上柴堆,干柴四下滚落。颐非趁机将柴火向红玉丢去。
红玉匕首顿时失准头,贴着秋姜腰扎在地上。红玉咬牙拔出,再次朝秋姜刺去。
眼看秋姜就要被匕首扎中心口,外面突然飞来道白光,击中红玉手腕,红玉手顿时松开,匕首被秋姜夺走。
颐非惊喜地喊出声:“朱爷!”
两人各怀心事,神色全很凝重。
旁红玉看看她又看看颐非,突然吱吱呜呜表示有话要说。颐非便将她嘴里布团取出来:“说吧。”
红玉道:“她是不是
朱龙看着地上两个老头:“他们呢?”
秋姜淡淡道:“不杀贱民。由他们去吧。”
朱龙不知想到什,翘翘唇角,先将红玉丢上车,再把秋姜放到颐非身边。马车缓缓离开渔村。
车轱辘转动,马车颠簸,秋姜从帘缝里看到茅屋越来越远,眼神复杂。
颐非挑挑眉:“想报仇?”
个魁梧大汉从门外快步进来,左眉上红色小龙此刻看在颐非眼中,实在是比世界上任何花纹都要美丽。不是别人,正是薛采贴身侍从朱龙。
而他肩上扛着老孙头,手上提拎着田老头,两人全都昏迷不醒。
朱龙将这二人扔在地上,伸手抄,就像老鹰抓小鸡样地抓住红玉。红玉刚要挣扎,手脚紧,被他绑起来,红玉当即破口大骂,刚骂个字,嘴上被他塞布团。
朱龙做完这切后,上前查看颐非脉象,颐非忙道:“先救秋姜!”
朱龙微沉吟,转身检查秋姜,皱眉道:“他毒好解,你伤难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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