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普通
闲聊，内容甚至比不上几分钟前他随口叙述沉重，但似乎阴差阳错地触及
某个他
直忽视、也不愿意去想问题。
当时想只是迟扬不可能对他动手——这个人在面对他时候有原则得令人匪夷所思，甚至在他们摊牌前，他度对对方明示视若无睹，迟扬也克制着脾气，没有做出什
对他而言轻而易举过分事来强迫他。
他恍惚间觉得自己回到梦里那棵青梧桐下，落叶纷纷扬扬地落下来，要埋没他——他明明想到迟扬名字，却不知为何绕过去，有意不去深究。
“你不会。”
迟扬愣：“为什？”
这次却没有那果断回答。
何弈轻轻咳下，笑意渐敛，似乎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嗓子还疼，不自然地偏过头，然后迟疑片刻，耍赖似歪头埋进迟扬肩窝里，不说话。
“问你呢，为什？”带着笑意声音闷闷地传进耳朵，和少年人体温样富有感染力，又显得有些恶质，“说嘛，嗯？”
以谋生资本。”
“她娘家不接受她，
父亲那边亲戚觉得他们不门当户对，她是靠姿色上位，也很看不起她……其实也对，他们当初会在起，和她长得漂亮也有很大关系。”
类似话早在从前某天天台上，他已经暗示过。
迟扬听他说话嗓音越来越哑，隐隐又干咳起来意思，实在听不下去，插嘴道：“……如果这真是你爸他……表达喜欢方式呢？”
何弈闻言抬头看他，张张嘴，似乎想说什又咽回去，神色微妙地改口道：“那就这对你，可以吗？”
是啊，为什呢。
何弈闭上眼睛，闻着对方身上被体温烘热洗衣液味道，放松下来，漫无目地想着，为什呢。
为什在他身边就这不自觉地安心，又那无条件也没有保留地相信他呢——仿佛他明明已经见过迟扬并不友善、甚至凶得骇人样子，也知道他在怎样个在浑浊世界里堕落过，偏偏还是固执地认定他是个很好、值得信赖人那样。
如果要称之为见如故，那他们第次见面早在十几年前——但倘若算作久别重逢，当初那面对现在影响似乎又没有那深刻。
他有些后悔自己时嘴快说出来话。
迟扬：“……”
“你喜欢，”他靠近点，摸摸何弈头发，和他贴额头，低声逗他，“能这理解吗？”
“嗯，”何弈也不躲，就这平静又略带笑意地看着他，“是啊，喜欢你……但他们说，和他很像。”
从小到大他听过太多次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子承父业”。
迟扬似乎笑声：“你怎就不担心点儿别，比如以前打这多架，哪天对你动手可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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