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则听,登时火冒三丈:“出征之前,袁公有明确训令,以为前部监军,节制诸军。你难道想违抗……”他话还没说完,颜良双腿夹,坐骑默契地向前冲几步,吓得公则不得不闪身避开。这闪,之前说话气势被打断,再也续不下去。
“审时度势,临机决断,此皆大将之法。尔等颍川腐儒,何必管那多!”
颜良逼退公则,哈哈大笑,抖缰绳喝令开拔。公则见拦不住他,转过头去,求援似喊道:“淳于将军,您莫非要放任这个家伙胡闹?”
这次先期渡河袁军主将,是淳于琼和颜良。公则作为监军随军,名义上地位比颜良高,但后者是冀州派实权人物,兵权在握,公则根本压制不住,只得求助于淳于琼。
直言不发淳于琼听到呼喊,拨转马头冲到颜良军前。颜良面色怔,抱拳道:“老将军莫非也要阻挠?”
边汤盏碰倒。
“您这是……”
“们去试探下,看看袁绍对汉室还有多少敬畏。”
“汉室不就是曹公嘛,说得这冠冕堂皇……”刘延心中暗想。
与此同时,在那处被指头压住袁军营盘门口,场酝酿已久混乱即将爆发。
淳于琼咧开嘴笑:“原本是要劝阻,可听颜将军说有趣,老夫也动心思,也想出去游猎番。”这个回答让公则和颜良都很愕然。淳于琼见颜良有些迟疑,眉毛抬,又道:“怎?老夫不够格?”
面对这个请求,颜良眉头皱。公则介文吏,斥退也就算,这位淳于琼是军中老人,当年还与袁公平起平坐,轻忽不得。可真答应让淳于琼同行?别逗,那可是个胆敢轻军入许劫走董承老疯子,他会做出什事来,谁都无
大队剽悍骑兵安静地排成三队阵列,他们个个身挎弓箭,腰悬长刀。他们所处位置有些奇怪,前面半已经出袁军主营辕门,后半却还在营中,好像条出洞出到半就卡死在那里蛇。
在队列最前方,是个全身披挂黑高汉子,他正好整以暇地用把宽刃大刀修剪着指甲。他胯下那匹乌丸骏足有些不耐烦,因为缰绳不在主人手里,而是被个怒气冲冲文官抓住。那文官身后不远还站着员大将,但他看上去似乎完全没有帮手意思。
“颜良!你到底是什意思?”公则喝问道,用力去拽缰绳。可那坐骑四蹄如同生根般,纹丝不动,公则拽不动,只得悻悻松开手。颜良身后骑士发出阵哄笑。
颜良收起大刀,诧异表情略带做作:“郭监军,不是给你行份公文?延津附近发现曹军斥候,身为先锋大将,自然得去查探番。”公则冷笑道:“这等小事,何须大将亲自出马!你根本就是想去游猎吧?”
被说中心事颜良点也不见惭愧,反而昂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道:“白马小城,交给监军你就足够,在营里待得都快长毛啦,得活动下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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