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则想到这里,悚然惊,匆匆回到营帐之中,提笔写下封密信,封上印泥,然后叫个心腹小校,低声吩咐道:“去黎阳,送蜚先生。”他侧头想想,又写封。
在白马西南方向几十里外,支曹家军队正在徐徐前进。两侧散骑始终与主队保持着百步距离,中央步卒排成松散行军队形,矛手与戟手在外,弓手在内,每三个人还抬着面大盾。可知兵法人眼就能看出,这队列外松内紧,旦有什情况出现,他们会立刻变成把锋锐尖刀或坚实盾牌。
在队伍最前列并行着三名将军,他们身上披着厚实两当铠和虎獠盔,神态各异。最右边是个矮壮汉子,眉毛极粗,眼睛却很小,肥厚嘴唇显出几分忠厚;最左边将军脸桀骜不驯,面部狭长,鼻尖鹰钩,是相书上说青锋之相——这种相貌人,大多褊狭狠戾;而在最中间男子,方正脸膛微微发红,副美髯飘在胸前,颇为沉稳英伟,可他神情却是怏怏不乐,似乎有什烦心之事萦绕于心。
这时名斥候从远处飞快地驰来,数名游骑迎上去,确认对方
法预测!
颜良在马上默然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淳于将军不妨与同行,以日为限。万白马这里起变故,也好有个应对。”
日为限,能打到多少猎物?在场人都听明白,颜良这是在找台阶下。淳于琼也适可而止,笑眯眯地满口答应下来。颜良乜斜公则眼,朗声笑道:“白马小城,即便是郭监军,应该也能看住日,老将军不必担心。”
公则被他如此讽刺,气得面色涨红,却无可奈何。颜良这次带共八千步骑,真耍起性子来,公则还真吃不消。
淳于琼道:“既然如此,还请将军在营外稍等片刻,老夫去取弓箭来。”颜良在马上略抱拳,然后抖缰绳,发下口令。他身后骑兵起呵斥坐骑,大队人马耀武扬威地开拔,令出即行,毫不拖沓,果然是冀州精锐。
公则恨恨地把鼻前尘土挥开,对淳于琼抱怨道:“明明有将军与做先锋便足够,主公却偏偏还要派这个冀州莽夫前来,真不知怎想。”
淳于琼昂起头,眯起眼睛吸口气,答非所问:“孟夏之时,最宜郊游,颜将军当真是好兴致呐。”公则愣,不知他意有何指。淳于琼把手伸向颜良渐行渐远背影,勾勾指头:“颜将军游猎之意,只怕不在禽兽啊。”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拍拍公则肩膀:“郭监军你年纪轻轻,可不要跟老夫样老糊涂啊。”说罢扬长而去,剩下个惊疑不定公则。公则也不是傻子,略做思忖便明白淳于琼意思。
颜良这次公然外出,猎兽是假,争权是真。冀州派向是袁家泰山之镇,结果田丰被囚、沮授被叱,现在先锋监军居然也落到颍川人手里,颜良若是不争上争,只怕权势会继续旁落。
“莫非颜良是要试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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