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俊态度,更让他觉得莫名恐慌。从前每次见面,父亲多少还会关心下他情况,可现在父亲却完全变成另外个人,仿佛个押送钦犯进京酷吏,冷漠异常。
这不正常,这绝对不正常。
杨平性格柔弱,却不是傻瓜。他知道当件事反常时候,定会有个原因。他直期待着父亲在离开温县之后,能够告诉自己这个原因。但是杨俊让他失望。他们已经赶夜路,杨俊句话都没对杨平说过,只是不停地催促车夫再快些,其他时间则闭上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
带着满腹疑窦,杨平沉沉睡去,暗自希望当自己觉醒来时,还是躺在司马府卧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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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事不宜迟。等下城门关闭,就要多费周折。”杨平只得放开司马朗,跟随着杨俊步步走出司马府邸。门口那辆马车仍旧等在那里,车夫见他们出门,立刻站起身来,呵斥几声,辕马开始踢动蹄子,鼻息粗重。
虽然杨平想到过总有天他会离开温县,离开司马家,却没想到这天来得如此快,如此突然,如此……莫名其妙。他甚至没有时间去感伤。杨平偶然瞥到司马府前貔貅石像,它只耳朵有些残缺,这是当年他和司马懿在上面玩耍时弄断,心中阵苦笑。
杨俊先上车,然后杨平扶住车边栏杆,轻轻下蹬上去,坐到自己父亲身旁。车下司马防忽然把抓住杨俊胳膊,仰起头来正色道:“杨平贤侄在家生长十余年,视他如自己亲生儿子。杨兄你此去许都,无论发生什事,都要保他平安啊。”
杨俊微微笑:“司马兄这是说什话。义和可是儿子,怎会不护着他?”司马防这才松开杨平胳膊,倒退步,眉眼间担忧神色依旧不减。
许都是什地方,他可是太解。
车轮沉默地在道路上滚动着,正当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时候,杨俊忽然睁开眼睛,他对车夫轻轻说两个字:“停车。”
车夫
那个地方自从当今天子移跸之后,就变成个险恶大旋涡,曹操欲要控制天子,称霸中原;天子欲要牵制曹操,重振权威;还有西凉、河北、荆州、山东等地豪强势力把触手伸进来,各方或明或暗势力交织其中,很少有人能在其中独善其身,委实不是什太平地方。
司马防在河内韬光养晦,阖门自守,就是不想让自己和族人趟这滩浑水。可如今自己至交好友与视若己出孩子竟要身赴险地,而自己却阻止不得,这让司马防胸中横生阵郁闷。
“杨兄,你可要留神呐……”司马防喃喃道,两手抄在袖中,微微颤动。
杨俊朝司马防拱拱手,然后搓个响指。车夫扬起鞭子,在半空甩个漂亮梢响,两匹辕马开始拖动大车移动。很快,这辆马车驶离温县县城,走上官道,朝着许都方向疾驰而去。
杨平用手肘支在车边栏,望着不断后退景色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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