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马防那里没有得到答案,杨平明白这个决定已经不能更改。父命如天,杨平没有别选择,只能垂下头道:“知道,父亲。”他把弓箭从身上解下来,走过去交给司马朗:“这犀角弓你收好吧,以后估计是用不着。”
司马朗是长子,跟杨平关系也非常密切。他嗫嚅着接过弯弓,不知该说什才好,只能连连拍着杨平肩膀,眼眶里闪烁着些东西。
杨平笑笑:“帮跟仲达说声,看来没时间跟他告别。”说完杨平伸开双臂,用力抱抱司马朗,低声道:“好兄弟,再会。”司马朗动作下子僵住,然后鼻子发出阵急促喘息,眼泪哗哗地流出来。他们从小起长大,感情十分深厚,还从来没分别过。杨平眼眶也湿润起来,但想到父亲还看着自己,便拼命忍住泪水。
杨俊面无表情地催促
有与儿子重逢喜悦,也没有大事临头焦虑。
杨俊深深看他眼,转身对司马防道:“司马兄,既然犬子已到,那们便告辞。”司马防疑惑道:“不多歇息日再走?如今城门快关,何必如此心急?”杨俊大手挥:“司空传诏,岂能耽搁。”那枚符传在半空画道弧线,司马防只得讪讪闭嘴。
那枚长条符传尾部绘有北斗七星与紫微星,还封有司空印玺,这代表整个朝廷意志——尽管汉室已经衰微得不成样子,但朝廷毕竟是朝廷。
杨平有些莫名其妙地站在原地,手脚无措。司马防看眼老朋友,摇摇头,走上前来搀住杨平手道:“义和啊,恭喜你。你父亲被曹司空征辟为掾属,正打算去许都赴任。他是特意来接你起走。”
“去许都?曹司空?”杨平反复咀嚼着这两个词。曹操现在“挟天子以令不臣”,权势如日中天,在朝廷官拜司空。这样个大人物,居然会把自己父亲征召到许都,这其中含义,他还有些茫然。
这时杨俊开口道:“朝廷派来传车就等在外面,们马上上路。你在司马府行李,回头派人运去许都,你不必担心。”
杨平张大嘴巴,脑子“嗡”声,有些发蒙。这,这是怎?马上就走?连收拾行李时间都没有。不过是次征辟罢,温县距许都不过三百余里,就算驿马加急,日夜也便到。究竟发生什事情,要这急着过去?
他把不解眼神投向司马防。和杨俊相比,这位老人在他心目中更适合父亲这个角色。
司马防苦笑声,摇摇头。按道理,司空开幕府征辟曹掾,乃是私辟,不该由朝廷颁发符传,更不该称“传诏”。杨俊这次征辟,又发符传,又是传诏,很不正常——而这种不正常“逾制”,本身就暗示着某种不能宣诸于口急切情绪。看来杨俊准确地捕捉到这次征辟中隐藏用意,才会做出立刻赴许决定。
这些官场中门道,做过京兆尹司马防能体会得到,但很难解释给杨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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