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下着细雨,第水营两艘津海级战船,就泊在码头上。大部分将卒都在舱室里避雨,也有部分将卒在甲板上守卫,披着雨蓑,船工、水手冒雨调整帆桅,做离港出海前最后准备。
“你心里还在怨爹爹?”宋浮轻声问道。
宋佳执伞而立,眸子看着远处如烟样细雨,在海水之上,仿佛晨霭,轻声回道:“以前也许有吧,但不如此,也不能叫遇见他。”
“哦……”宋浮微微笑,说道:“大人到底是怎样个人?”
“他啊,他跟女儿说,身处卑微可以博大,即使失败,也没有什可损失,故而跋扈嚣张,无所顾忌。淮东到今天地步,来之不易,动发而牵全身,不可不谨慎行之,故而要深思熟虑,步步小心翼翼。”宋佳知道父亲想问什,说道:“但形势也是如此……”
两天后,杜车离由陈花脸领进行辕来见林缚。
“杜公近年来身体衰弱,精力不济,怕误大人大计,特让车离跟大人请罪!”杜车离单膝跪地而言。
林缚轻轻叹,杜荣心意也明白,他不禁杜车离及杜族为淮东效力,但他个人还念奢文庄恩情,即使没有亲族之忧,犹不愿意效力淮东。强扭瓜不甜,有杜车离代表杜氏随同宋家起易帜,也能打击闽东势力士气,林缚也无意强求杜荣定效力于麾下。
林缚对杜车离说道:“宋公将返泉州誓师易帜,欲请杜将军以指使参军职随同南返以助其事,夷州兵马也会随后填入泉州,即配合北面,揭开闽东战序幕,可否?”
“末将谨听大人所令。”杜车离朗声应道。
“历来都不乏枭雄,然而权势滔天能自持、不跋扈者鲜见也,大人能有此论,真枭雄也,看来是过于露痕迹。”宋浮轻轻叹,倒也不懊悔,跟宋佳说道:“此别,大概很快又能相见,但愿那时是在江宁城里。”
“但愿如此。”宋佳说道。看着她爹爹登船,直到船起锚起岸,才转身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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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浮投顺拜表于九月十六日送抵江宁进呈御览,永兴帝、陈西言、余心源等人也没有嗅出别异常,诏告天下同时,对宋浮等人也照例加官赏爵。
廷议后回到寝殿,永兴帝就不再掩饰内心震惊跟愤怨:“淮东早有这步暗棋,迟迟隐忍不言,还千方百计阻挠御营军出征,是为何意?”
“好!”林缚哈哈笑,又与宋浮说道:“与宋公同时动身,就在沧南等候宋公消息!”
切都准备就绪,就等着宋浮乘海船返回泉州,宋氏公开跟以奢家为首其他闽东大族决裂,易帜投向淮东,闽东战事就将轰轰烈烈展开,叫奢文庄等浙闽诸人心里绝无侥幸可存。
宋浮投顺拜表,也于昨日派快马送往江宁。
林缚让宋佳送她父亲登船。宋浮到明州这两天,都在忙着商议事情,她父女二人也没有机会单独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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