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言声望虽高,但在吴党内部主张谢朝忠出兵*员更多些,导致陈西言与余心源半公开化决裂,更多吴党*员、士子都投到余心源门下,甚至有言官拿江宁旧事谏称陈西言当年主导曲家通匪案,有心直接将陈西言扳下台去。
永兴帝对陈西言有诸多不满,但也晓得当前庙堂之上还要陈西言来主持大局,不痛不痒将那封谏书驳回事,事情倒没有扩大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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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二十日,宋浮返回泉州次日,就通告全城,改旗易帜,拘押所有泉州府及属县浙闽大都督府所委派*员、将领,同时由宋义率兵进入兴安,于二十三日攻陷兴安城外围华亭堡,以此正式揭开闽东战事序幕。
虽说八姓宗族对宋氏背叛早有预料,但也仅限于有限高层。泉州易帜,又悍然攻打兴安,整个闽东地区都震惶不已,军民士气受挫之严重更是难以想象。
息怒。”见永兴帝大发雷霆,王学善、余心源劝他息怒,说道:“许是淮东近来兵势大张,才叫宋氏屈服。”
永兴帝对淮东已是如此猜忌,他们就没有必要再添油加醋,免得永兴帝失去理智,将局势搅乱。
张晏说道:“也许是淮东怕走漏消息,引起奢家警觉。”
“走漏消息?消息在朕这边有什好走漏!”永兴帝愤恨不平地质问道:“淮东是要防备朕跟奢家勾结吗?”
“皇上息怒,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啊。既然宋氏以泉州投顺,淮东在闽东就能吸引更多浙闽叛军,只要奉安伯在浙西多立战功,就能替皇上您赚足面子。”王添说道。
有如霞浦是晋安北门户,兴安则为晋安南门户,而华亭堡又是兴安城南门户。
即使奢文庄严格控制宋家背叛消息走漏出来之时,守华亭堡营精锐兵
“你们也多出谋划策,这仗打不好,不仅淮东会幸灾乐祸,便是江宁城里想看朕好戏也大有人在。”永兴帝说道。
余心源他们按下心头暗喜,情知永兴帝暗指陈西言等人,还是劝慰道:“皇上息怒,朝野官民,心皆附顺,即使见识有浅薄,但不会有什坏心。”
为谢朝忠出兵事而进行廷议之后,表面上看去与以往没有太大区别,陈西言每日都照旧到政事堂来,但实际吴党内部已经绝然割裂,而永兴帝则更信任、亲近王添、余心源、王学善等人。近两个月,永兴帝几乎就没有单独召见过陈西言、左承幕等坚决反对御营军出征*员。
张晏最初也是坚决反对谢朝忠出兵,但见永兴帝心意已决,就没有再坚持,也就没有给永兴帝猜忌、见疑。
除廷议,陈西言几乎都见不到永兴帝面,许多事情,永兴帝甚至绕过陈西言等人,直接吩咐王添、余心源、王学善、张晏等人去做决策。王添本身就是政事堂副相,又是御营司副使,王学善掌户部,张晏掌盐税及内库——即使陈西言等人这会儿撂挑子,朝堂也能勉强运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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