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哨探随之出城过来禀告登州城里情形,赵虎听哭笑不得,敌军还没有打来,登州城就先乱阵乱,竟然在夜深之时,打开城门,放人出逃,也不晓得有多少兵卒混在其中,跟着逃走。
人不行,不能用,即使有固若金汤城池也守不住,所谓溃千里,也不过如此。
能不能战,是不是精锐,关键还在于人啊。想当年流民军那种破烂家当,还能转战千里,攻城略地,使中原腹地大片城池陷落;刘妙贞靠老弱残兵守着淮阳,便叫陈芝虎不敢强攻,这些都不能算是侥幸,实在是除有限精
柳叶飞给箭射下马,痛得嚎叫,左右扈从都在箭雨覆盖打击之下,没人有心思来救他。马蹄乱踩,柳叶飞听着胸骨咔嚓响,身子翻滚到路边浅沟里,才避免给当场踩死。但中箭右肋及胸口剧痛无比,即便暂时不死,半条命也交待在这边。伏兵从四面杀来,逃无可逃,他绝望地闭上眼睛。
率部在鸡公山南麓打伏击是迟胄之子迟元吉,没有等到从刀鱼寨撤回来大部队,看到这队骑兵摸黑往登州城逃去,果断下令出击,将柳叶飞袭正着——乱箭射过,看到这队骑兵没有抵抗就溃不成卒,便燃起火把来捉俘。
陈芝虎偏师来袭,柳叶飞又将登州城里仅有三营守军调两营去刀鱼寨,城里乱糟糟团,都晓得陈芝虎所部破城有大掠恶习,许多人闹着要逃出城去。
柳叶飞离开登州城后,留在城里主持事务是府通判元知兴。
大敌当前,大难临头,守军兵力本来就严重不足,柳叶飞又将三分之二守军带去刀鱼寨。说是迎接江宁特使,元知兴却认定他是贪生怕死,先逃往刀鱼寨去。作为城池,刀鱼寨比登州城容易守,更主要是,从刀鱼寨随时能坐海船南逃。
元知兴还算是有些骨气,没有想着去做投敌之事,他写手好文章,治政也算勉强,但根本没有守城经验,更没有临大难而不慌胆魄,这时候心里慌作团麻,将手下官吏召到府衙议事,竟是群人坐在那里哭泣,声嘶力竭地说些“捐躯赴义,要为朝廷效忠”废话,竟无人想着要走到城头去组织防守,更不要说去整顿仅有五六百守军,招募民勇。
有些心思活络官吏,便先想到逃出城去避难;也有些官吏想到投降,但苦于找不到机会开口。
留守登州城里营兵卒因为不是柳叶飞亲信心腹,而有给遗弃之感,从将官到兵卒,都无心思守城,甚至已有兵卒开小差逃走。守军没有哄而散,不是因为别,是因为赵珍率登州镇主力退守平度,还没有给歼灭,给他们留线守住登州希望,也怕事先给问罪。
在这种情况下,登州城守军没有发觉从东北角堂子湾登岸海东兵马,实在不能叫意外。
迟元吉率部在鸡公山西麓发动伏击,赵虎便率兵往登州城北门接近,而在这时,登州城门竟然打开来,无数车马从城门慌乱行出,竟然在这时候出城避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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