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萸儿决定还是照陈恩泽教他话说,扬声说道:“柳公子,胡萸儿吃豹儿胆,也不敢怠慢府尊大人……说来也巧,今夜刚好有淮东援军过来,胡萸儿没有知会府尊,便先放淮东军进刀鱼寨。胡萸儿刚才在北面水门,耽误些时间,这不是刚知道知府大人连夜赶来,就立即来南门来迎接府尊跟柳公子吗?柳公子请府尊大人,稍等片刻,这便下令将吊桥放下来……”
胡萸儿嗓门也大,夜深人静,他声音能传出来数十丈远。胡萸儿话音未落,就看到离城门隔着百十步距离柳叶飞兜着马就往回走……
柳致永看到他叔父竟然如此没用,也慌着策马去追,又慌又急地喊道:“叔父,乱不得阵脚!乱不得阵脚!是淮东援军,是淮东援军……”
胡萸儿看到柳叶飞不质问擅自放淮东援军进刀鱼寨事情,竟然如鼠见猫转身就逃,还有什不明白?
胡萸儿身边周遭扈
柳叶飞本来就是做贼心虚,听到前骑赶到刀鱼寨城门,胡萸儿还没有打开南城门迎接,心里顿时就有些慌。虽说大敌当前,城寨要紧守门户,夜里有人进出城更是绝不能马虎,但没有道理他亲自赶来还给拒在城门外道理——
“怕是胡萸儿陪特使喝醉酒。”柳致永安慰道:“没有胡萸儿点头,小校在夜里怎敢随随便便地打开城门?待叔父赶到城下,守兵自然会打开城门相迎。”
“万……”柳叶飞担忧地说道:“既然胡萸儿不欢迎们,们且回登州城去。”
“没有什万,叔父不要自己吓自己。”柳致永断然说道:“叔父出知登州府事兼督登州镇,哪有给身下裨将挡在城外道理?胡萸儿断不可能知道什消息,叔父要是无缘无故底折回去,反而会引起胡萸儿疑心。”
刀鱼寨依丹崖山北麓而建,柳叶飞他们给丹崖山挡着,他们站在这边,能看到刀鱼寨南城楼情形,却看不到东面海上情况。
柳叶飞思来想去,他与陈芝虎联络,都是侄儿亲自出面,断无走漏消息可能。再说事已如此,便是鸭子也要给赶上架。柳叶飞将义子柳方喊来,吩咐他道:“你收拾队伍,乱糟糟跟逃难似,成什样子?”便与柳致永带着数十扈兵先行,要柳方带着大部队从后面跟上。
柳叶飞、柳致永赶到刀鱼寨城下,胡萸儿与陈恩泽赶到南门城楼。
身穿御赐紫衣官服柳叶飞在数十扈兵簇拥下先赶到城下,体形又胖,最是好认。看到柳叶飞带来兵卒都拖拖拉拉落在后面,还隔着里许距离,胡萸儿又有些迟疑起来,心想,以柳叶飞性子,他真降燕胡,要来赚刀鱼寨,怎敢亲自跑到前面?
陈恩泽可不怕误会柳叶飞,即使误会他,他还能将淮东吃下去?
胡萸儿正迟疑间,柳致永驱马赶到城门楼下,抬头喝骂来:“胡萸儿,你吃豹子胆,知府大人就在城下,你竟敢如此怠慢,欺知府大人不会收拾你们这些水师刺头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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