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萸儿满脸疑惑,暗道,莫非特使嘴里所称密旨是专门针对柳叶飞?心里虽疑,还是示意扈从离远些,不要忍碍他们说话。
“左右都是卑职能信任人,特使有何机密事,放心说来。”胡萸儿说道。
“高先生言胡将军能爱民守节之士,能托付信任。”陈恩泽说道:“能信任胡将军吗?”
“高先生,哪个高先生?”胡萸儿时疑惑,想不起在江宁有哪个姓高是自己认识。
“高宗庭高先生,胡将军也不识得?”陈恩泽问道。
得知柳叶飞率兵马已近刀鱼寨,陈恩泽站在城头往城南面看去,那边已经星点火光出现,是行军时点燃火把,只是给起伏山岭及茂密林子遮着,断断续续,隔着三五里远,也看不出柳叶飞所率兵马规模。
虽说船借风行于海上,行速要比走夜路要快,但海东战船藏于庙山群岛之后,在确知柳叶飞出城后,才会驶入庙山群岛展来,分部奔刀鱼寨而来。战船展开要耗很大时间,反而不及柳叶飞先赶来刀鱼寨。
陈芝虎所派骑兵偏师最迟拖不过天就会赶来,也就意味着他们只能天时间控制登州左右形势,做好迎头痛击陈芝虎所派偏师准备。时间这紧迫,就不能让柳叶飞率兵马进刀鱼寨将水搅浑。
陈恩泽心里反复权衡着。
胡萸儿有心请“江宁特使”屈尊到南城门去迎接柳叶飞,但见他沉默起来,心里就有些奇怪,暗道,这位特使怎有些爱理不理人儿?难不成特使大人在江宁时,跟柳大人结仇怨?
胡萸儿蓦地惊,他与高宗庭自然认得,但是高宗庭如今是淮东谋臣,下意识地按住腰间佩刀,瞪眼看着陈恩泽,沉声喝道:“特使大人,有何密事要说,怎提起高先生来?”
胡萸儿虽大字识不得几个,但心细如发——陈恩泽携兵部文函渡海过来,称有密旨要对柳叶飞及登州水师诸将宣示,他起初也不会起疑心,这会儿请特使到南城门起去迎接
陈恩泽稍作沉吟,对胡萸儿说道:“柳大人急着赶来,加强刀鱼寨防卫,倒是对朝廷忠心耿耿。但叛将陈芝虎率大军压力,胡将军相信柳大人节操吗?”
“赵大人所言是何意?”胡萸儿蹙起眉头,心想果然,心里大呼倒霉,大敌当前,江宁特使跟登州主官有旧怨,他们这些下面将领就很难做人,万搞得登州城跟刀鱼寨守不住,才叫倒血霉。
但同时,胡萸儿心里也起怒气,大敌当前,不思齐心协力御敌,这位特使倒无缘无故先怀疑起登州主官节操?
胡萸儿虽平日里也看柳叶飞不顺眼,但他作为登州镇将领,这时候又下意识与柳叶飞同仇敌忾起来——至少在朝野,柳叶飞代表是登州府诸县及登州镇水步军,换作谁都会下意识排斥外人。
“请胡将军屏退左右……”陈恩泽看左右胡萸儿扈兵,柳叶飞先到,要阻止柳叶飞率兵进刀鱼寨,只能将筹码压在胡萸儿身上,压着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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