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有,水师许多将卒都是埠岭带农家子弟,对山道熟悉得很……”
“那就好。”高宗庭说道:“请胡将军派些人手,协助葛校尉率部连夜翻过埠岭,最好是在天亮之前,赶到埠岭南麓七甲……”
“啊?!”胡萸儿蓦然惊,看着随葛长根上岸来淮东将卒才两百余人,说道:“要在七甲伏击陈芝虎所派偏师,葛校尉人手是不是少些?”
七甲是登州东面个镇集,是从埠岭南麓进入登州必经之路,要伏击陈芝虎派来袭登州偏师,七甲无疑是最适合地点。
淮东军素来敢战,战力也强,胡萸儿当然晓得,但陈芝虎派来奔袭登州也非弱旅。
众也都明白过来,但是这个消息多少令他们难以消化,时间也没有准备,傻傻地看着柳叶飞叔侄与数十扈众打马逃去,也没有心思派兵出城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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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宗庭先进刀鱼寨,给人领着,走到南城门楼,正看到柳叶飞率千余步卒仓惶往南逃去。
“高先生……”胡萸儿时间也不知道要说什才好,他此时也有些错乱。柳叶飞是登州主官,主官暗中投敌,与燕胡勾结,他仅是登州镇下属员带兵将领,按说要坚决地跟柳叶飞划清界限,但接下来要怎做,他也不晓得。
陈恩泽快速地将城头发生事情跟高宗庭细述遍,当着胡萸儿面,有些话也没有说出口——本有机会将柳叶飞活捉,但这种情形下,也不能怪胡萸儿不果断,错过活捉柳叶飞机会。
最为主要,两边兵力相差太大。淮东军过去打伏击就眼下两百兵卒,都是步卒,还要连夜翻过埠岭山,怕是要将铠甲都脱掉才行。而陈芝虎派来袭登州偏师少说有两千骑兵。算着时间,陈芝虎所派偏师,应在明天午前经过七甲——以极少兵力伏击强势之敌,唯有利用黑夜、大雨、大雾这极端天气才有成功可能。
见胡萸儿有所误会,高宗庭解释道
胡萸儿硬着头皮说道:“柳叶飞叛投胡虏,请高先生许率兵追出去,将他活捉……”
“淮东另有兵马从登州城近旁登陆,等着他们逃过去。”高宗庭说道:“胡将军速派驿骑,传报平度、莱阳、莱州、海阳诸县,通报柳叶飞叛敌及虏兵来犯之事,要各县严守城池,不要给柳叶飞趁机赚城……也要驿骑小心不要跟陈芝虎派来袭登州骑兵撞上。”
胡萸儿有心将功赎过,忙吩咐左右照高宗庭所言行事,也不晓得效果如何?
他们是亲眼看到柳叶飞听到淮东援军进刀鱼寨转头就逃,所以确信柳叶飞投敌,但莱阳、海阳、莱州等城,未必会相信他们面之词,赶着柳叶飞过去,打开城池迎接柳叶飞进城可能性更大。这时候更指望柳叶飞是往登州城逃去,给从登州城附近登陆淮东援军打个伏击。
过片刻,葛长根率两百余兵卒下船登岸,高宗庭找来胡萸儿,问道:“刀鱼寨有无熟悉埠岭山路向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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