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萸儿将信交给身边名小校:“赵淮山,你看是不是高先生所写……”
那人接过信,拆开来读过,说道:“是高先生信。信里还说起崇观十年大冬天大家在堂子湾高老头店里喝羊肉汤事情,旁人应该冒充不得……”
这会儿,东面淮东战船也更清晰地浮现在众人视野里。大家都晓得那些是淮东战船,也没有那
“淮东既然早知消息,为何不在赵珍将军率部出登州之前,知会们?”胡萸儿质问道。
“陈芝虎藏兵临淄城中,淮东对所掌握消息也有猜疑,待知其出兵昌邑,才断定柳叶飞暗中与燕胡勾结。”陈恩泽沉着心气,冷静地说道:“退万步说,陈芝虎匕首未现,胡将军你会相信淮东说辞?”
“说到底,淮东手里也没有柳叶飞与胡虏勾结证据?”胡萸儿声音又冷几分。
“是或不是,胡将军这时候难道还没有判断,还需要淮东拿出证据来吗?”陈恩泽说道。
“你到底是谁?”胡萸儿当然不会忘这个问题。
柳叶飞,特使推三阻四,还道出淮东高宗庭,就由不得他不起疑心。
“淮东已得确实消息,柳叶飞暗中与陈芝虎勾结,欲卖登州给燕胡而求己之荣!”陈恩泽坦然承受胡萸儿凌厉眼神,说道:“淮东得知消息后去江宁请旨处置此事,时间上已有所不及,只能权宜行事……”
“你到底是何人?”胡萸儿拔出截刀来,喝问道:“有何证据说柳叶飞与胡虏勾结?”
左右扈众听到这边争吵起来,看到胡萸儿拔刀,也不管发生什事情,拥而来先将陈恩泽围在当中。
陈恩泽指着东面,说道:“胡将军,你看这夜色下茫茫大海,跟平时有何区别?”
“淮东军情司指挥参军陈恩泽见过胡将军。”陈恩泽抱拳致歉,又将手伸向怀里。
左右有人见他有动作,怕他怀里藏刀,拔出刀架他脖子,禁止他乱动弹。
陈恩泽哂然笑,说道:“高先生有信给胡将军,给刀架着脖子可拿不出来!”
胡萸儿示意左右退后,他没有降燕胡心思,自然就不会轻易得罪淮东人。
陈恩泽将高宗庭事前写好信从怀里掏出,递给胡萸儿。
胡萸儿转头看去,月如钩,星辰都映在暗色绸缎似海水里,波光粼粼,远处是岛山影子,但细看去,还是能隐约看出些不同——是船,大量船只正往刀鱼寨驶来!
胡萸儿脸色阴晴不定,阴沉着脸盯着陈恩泽,喝问道:“你到底是谁,淮东到底想干什?”
陈恩泽心头也抹着汗,要是胡萸儿已经给柳叶飞收买,他此趟定难生还,迎着胡萸儿阴狠眼神,说道:“陈芝虎出兵袭昌邑,又派骑兵奔登州而来——这其中曲直,胡将军还看不明白吗?”
胡萸儿沉着脸,不吭声。
“陈芝虎所部在青州城下大败是为诈计,意在调虎离山。要没有柳叶飞给做内应,陈芝虎仅派两千偏师袭来,能夺下登州城跟刀鱼寨吗?”陈恩泽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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