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飞要是有能耐,崇观十年也不至于给汤浩信、林缚联手逼出青州。”陈芝虎对柳叶飞颇为不屑,说道:“或许多给柳叶飞三五年时间,或能掌握登州水师,但他这时出知登州才年时间不到,也想要登州水师唯他马首是瞻,怕是做梦。登州镇水步军二十营,柳叶飞能掌握三五成,便顶天。要是这时候南朝道密旨缴柳叶飞兵权,令登州水师走海路南撤,你拿什去追?”
“照道理来说,南朝要保半壁江山,淮河、扬子江是能依仗天险,与淮东
高义提着兜鍪走进来,看到狗犊子卢雄蹲在廊檐下,伸脚踢踢他,笑道:“狗犊子,你快回房去,看给你找来什好东西?”
狗犊子给蛇咬似往后缩,说道:“你莫要捉弄。”
狗犊子卢雄倒是不畏陈芝虎,但高义心眼最瞎,说是送他好东西,上回往他房里送两个剥得精光女人,害他几宵没睡踏实,心里不明白,明明每天都有肉吃,高义还送他女人做什?好不容易将女人还给高义,高义倒笑他是白长驴大货却不晓得怎用,莫名其妙,旁人也跟着笑他……
陈芝虎眉头微蹙,晓得高义贪色,对他说道:“你也少弄些女人,莫要误正事……”
高义敛起无赖般笑脸,正色说道:“虎帅交待事情,绝误不。”又问道:“听说姓柳往人过来,看来张协那狗儿信还是能起些作用。接下来们怎打,先打青州?”
“你与林缚见过面,你觉得他会任们从容拿下登州?”陈芝虎问道。
高义皱起眉头来。他与林缚见过两面,第次是陈芝虎任河南制置使时,他代表陈芝虎前往江宁参加军议,与林缚见过面,也与高宗庭见过面;第二次是林缚纵红袄军东进宿豫、睢宁,他代表陈芝虎前往山阳问罪,与林缚见过面。
听陈芝虎担忧淮东军会干涉青州局势,高义咧嘴笑道:“他便有这心思,也要有这力气才成……淮东军有七八万人陷在浙东,林缚便是神仙,又能变出多少兵马来?”
“怕是没那简单。”陈芝虎脸色沉郁,再加上他面容狰狞,便是笑,也是极难看,叫人看不出他心里所想。他只是声音低沉如远雷地说道:“淮东军能压着奢家打,兵势甚锐,但之所以能得先机,都依赖于其水师盛势,前所未有。督帅在世时,也谈到水师,也说对水师之妙用,古人都不及林缚。以林缚及高宗庭之谋,断无可能坐看登州水师落入北燕之手。你再看登州之形势,有如渤海湾袋子口,只要登州水师能为北燕所用,淮东军在津卫岛那两千兵马便如袋子里虾米,剿灭易如反掌。既然在津海军南撤之时,林缚在津卫岛布下记后手,便不可能看不到登州。”
“淮东即便不甘心,又能如何?”高义说道:“柳叶飞既然派人来联络,可就心想着从北边谋富贵啊!在登州主事柳叶飞配合们行事,只要们攻下青州,还愁到嘴鸭子会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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