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刀子从北面回来,在崇州与家人团聚三天,就会再度被派遣北上潜入沂山,与吴齐、楚铮等人汇合。
“奢家早期暗中操纵东海寇掠袭江淮策略,无疑是正确。虽然奢家此呈已经疲态,但其作战思想中好东西,不妨借鉴。这点无需讳言。总不能因为是敌对关系,敌人好处方面,们就偏不学,这不是正确态度,这是闹别扭态度……”
林缚直大力向北线输送优秀军官及后勤政务人员,以能更坚实在沂地山水之间,与敌进行游击作战,这次随陈刀子北上,还将有百余人。
所有北上人员在动身之前,林缚都会亲自做动员讲话,不厌其烦给每个人介绍青州到沂南、到泰安、到登州带形势,以及他们将在沂地山水之间主要执行任务。
“从泰山到沂山,从沂山到蒙山、到昆嵛山,整个山东中部地区,都是丘陵山壑。这些地方盛产什?盛产山匪、马贼。沂泰诸山西接河济、沂蒙诸山西接徐泗,数年来皆是四战之地。崇观九年,东虏寇边,破济南,就有大量溃兵逃往沂泰山间为匪;淮泗战事期间,聚集鲁西南及淮泗之间流民军度高达四五十万众,但相继给平济军、长淮军以及淮东军击溃流民军不知凡几,自然也有大量流民军将卒为躲避官兵追剿,逃入沂地山水之间,这使得整个山东中部地区崇山峻邻之间山匪,马贼势力大增,声势之大,已不亚于早年东海寇……”
林缚站在讲堂之上,即将动身北上军官,吏员,都坐在讲堂之下听示训令。
“……说到这里,大家多半能理解刚才为何要拿奢家举例子。确,泰沂蒙嵛诸山之间山匪马贼,都是们要去主动联合起来,起抵抗东虏对象。但有些事情,们要分清楚,好经验要学,坏经验,就坚决不能学。奢家联合东海寇势力是好经验,但纵容东海寇为祸江浙,使平民也惨受损失、祸害,貌似严重打击江浙军事潜力,但也使奢家即使在夺下两浙大部分区域之后,也无法得到人心,稳固统治——这恰恰是淮东军在浙南、浙东势如破竹关键因素。
“沂地山水山匪马贼,其出身绝大多数都是好,有吃不上饭农民,有受将官拖累打败仗又怕给问罪普通兵卒,被迫沦为山贼,也是无计可施。对他们,们要既往不咎,要积极地去争取。但这就是个界线,既往之后,还祸害地方,那就是害群之马,即使短时间里不能剿灭,们也绝不能跟他们同流合污。而大家去沂山之后,对东虏控制区域袭扰,也要坚决避免伤害民众。要晓得,将来大家能在沂山之间立足基础,除手里刀枪弓弩外,更主要是依靠民众跟发动民众。要是连民心都失去,又谈什依靠跟发动呢?
“这时候敌势大盛,大家北上后,不要计较城寨得失,要善于利用形势,扬长避短,要坚决执行‘避强敌,扰驻军,打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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