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普在战前,不惜冒险生擒孙壮,便是欣赏他武勇,希望能给林缚招降来作为冲锋陷阱勇将,自然也要极力化解他心里敌意。
孙壮仇恨之心不息,又武勇过人,左右还不敢将他松绑,将他五花大绑,丢秦承祖车上。
“杆爷可认得老夫!”秦承祖问道。
“谁认得你老家伙,狗东西?”孙壮闷声说道。
“孙杆子这狗娘养眼睛瞎,他给钻林豹当面生擒,都没能将钻林豹认出来,又怎会认得秦爷你?”总哨官吴齐这时候打马过来说笑,见孙杆子满面疑惑,笑道:“在下黑天鸦,崇观六年,杆子爷随杨爷到淮上来替安帅拉人入伙,还敬过碗酒,不知道杆爷还记得否?今日生擒
愧难当,对林缚说道:“林爷,你还是将绑起来吧!”
“沙场之上,江东左军战死将卒,又不冤枉?尔等流寇天下,那些家破人亡,背井离乡万万民众,又不冤枉?偏偏你弟兄死得冤枉?”林缚让人将孙壮脸拨过来,说道:“且不说其他,淮泗十七县,在籍丁口百六十七万,尔等未来,虽穷困,大体还能过活,你看看这片土地,还有多少人没有背井离乡?又有多少人死于道旁,客死异乡?你说你弟兄死得冤枉,云梯关码头那四五百名讨生活苦哈哈,给你刀杀得干净,可不冤枉?濠州城,给你们所破,而后夺来经年,城中丁口恢复也不及原来十,此时又给你们夺去,濠州城里手无寸铁,生平也没有做过桩恶事民众,岂不死得冤枉?”
“呸!”孙壮给绑得姿态难看,啐不到林缚脸上。
“尔等自诩义军,替天行道,为民做主。”林缚哈哈笑,说道:“江东左军军纪,行军作战,不扰民,不劫民,不杀民,不**妇女,行军宿营不占民宅,践踏民田照价赔偿,向民买粮买菜,照市价给偿,不短厘毫,有违者,查实军纪严惩不贷。敢问尔等义军能做到几点?”
孙壮本来就口拙,给林缚说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气恼得想将林缚撕碎得吃掉。
“说是要杀出个朗朗乾坤,不过流毒天下之大贼!”林缚不屑地说道:“刘安儿酋首,中岳督圈套,在徐州给陈韩三所杀,不过是罪有应得,有什冤枉?”
说到这多,林缚轻轻叹,说道:“要怪就怪这贼老天吧,想与采芝兄弟昔时兄弟相待,今日却在战场手足相残,还不是贼老天作弄们?”
林缚这番话令韩采芝羞愧不安,既羞于见林缚及其他出身上林里人,又羞于见孙壮及其他被俘兄弟。
秦承祖伤腿,坐在大车上,见韩采芝身上也多处受伤,骑马不便,说道:“韩兄弟过来陪坐车,杆爷在马上也颠得慌,也放车上来。”
刘安儿给岳冷秋设计杀,流民军对官兵仇视与戒备达到极致。这边要招降青龙岗流民军,没有个大家都熟悉,都信任中间人不行。韩采芝是合适人选,关键要将他心理防线解开,愿为这边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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